經過白婉君一鬨,這桌上便沒有人為難謝清月了,都知道她身體不好,亦無人邀她喝酒,果酒也不行。
謝清月嗅著清甜的果味有點想嘗嘗,奈何薑慧和秦思穎一左一右愣是沒讓她碰到酒壺。
手邊的茶水倒是一直熱乎乎的續著。
直到太子殿下帶著太子妃殿下、大公主、三殿下和六殿下提前離場,宴客廳才熱鬨起來。
說話勸酒的聲音漸大,往日裡吃喝玩樂的儘頭都拿了出來,以男女客中間為界限,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女客這邊喝了酒亦是斯斯文文,有不勝酒力被丫鬟扶回府的,亦有喝醉了哭哭啼啼訴說委屈的,總之就是醉一場,明日萬事休。
男客這邊就熱鬨多了,鬼哭狼嚎的,他們如今大多已入官場,鮮少再有這樣的機會放肆,如今湊著安勉王府的開府宴總算是發泄一會。
其中以薑廷最為活躍,他脾氣好輕易不與人結仇,這滿桌子坐的每一桌都有他相熟的,拉著戚從戎從桌頭喝到桌尾,委實聒噪。
聞瀾之盯的有點累。
明邵也喝了酒,不過不多,眼神清明的朝聞瀾之湊了湊,小聲道:“不必盯著了,小侯爺在我府上絕對不會出事的。”
聞瀾之頭也不回的道:“你府上比皇宮還安全?”
明邵這個不敢說,但他的確已經有安排了。
之前與聞瀾之在清瀾園遇見時他便提起了來祿在榮祥商行買仆從的事情,今日在府上見到了又問了一
遍,能讓萬事不入心的聞瀾之多次提及,想來這些人不是簡單的。
於是明邵便囑咐了青竹姑姑仔細盯著,府兵也安排了一些,有了防備斷然是不會出問題的。
待今日宴會結束,他便仔細審審。
不僅僅是聞瀾之,戚從戎自己也萬分小心,上京的酒不如北疆的烈,他喝多少都不會醉,故也沒有什麼顧忌。
“我瞧小侯爺醉的不行了,不如喝杯茶吧?”來到鄧文彥這桌,戚從戎拖住醉醺醺的薑廷,險些被他帶倒,好險才穩住身子。
鄧文彥則忽然舉杯起身,整和薑廷撞了個正著,手裡的酒直接潑了一旁的戚從戎一身。
鄧文彥估計也是醉了,平日裡的脾氣也壓不住,立刻開口嘲諷起來。
戚從戎見過他兩回,倒是記得他是鄧府的二公子,那時就覺得他戾氣重不怎麼喜歡和他玩,這會自然也不想搭理他。拖拽著薑廷就要走。
鄧文彥見戚從戎如此立刻惱怒,覺得戚從戎看不起他,立刻將人攔住,道:“小侯爺話都不說就走,是不是不太禮貌,這畢竟是安勉王府的宴會,若是鬨起來怕是不好。”
戚從戎也不是能忍的性子,嘲諷道:“有本事你鬨,不鬨是狗。”
鄧文彥垂在一旁的手死死的捏住,好在理智還在,終究是控製住了。
戚從戎見他不敢作聲冷笑著轉身,帶著薑廷踉踉蹌蹌的出去了。
什麼酒量還喝這麼多?等醒了嘲笑死他!
出了殿門立
刻有兩個侍從過來將薑廷扶住,戚從戎總算是解脫了。
“偏殿有備置的新衣,客人隨我來。”守在門口的丫鬟道。
戚從戎本人倒是無所謂,他習武身子康健,隻是胸口備潑了酒,倒是薑廷,喝酒那個嘴酒跟漏的是的,胸口一大片全都濕透了。他又醉了過去,這樣一路上了馬車估計的著涼。
於是便點了點頭,讓人將薑廷也扶了過去。
丫鬟將他們帶倒偏殿的房間,一進去便能嗅到淡淡的香味,與宴客廳的香味一樣。
“你們都出去吧。”
“是。”
待人都離開,戚從戎麻溜的給薑廷換衣服,到自己的時候腦子忽然有些暈,扶著桌子坐下,沒幾秒鐘便徹底暈了過去。
門口守著的丫鬟等了一會,聽裡麵再無動靜便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