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周衡就笑不出來了。
從吳謙出獄到今日短短五天時間，他這麼多年按插進各個府邸的人手已經失蹤六個了！
“到底怎麼回事？！”周衡異常暴怒，胡子翹的老高了，桌子亦是拍的啪啪響。
他看著穩重實則脾氣暴怒，沒少拿手底下買來的人出氣。
曹敬長相凶惡，一看就十分不好惹，麵對吳謙的怒火也隻有噤聲的份。
沒有辦法，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失蹤三個了，他查了幾日亦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消失的是無影無蹤。
若非失蹤的人的各個府上也開始尋找，他都要懷疑是府中人自己做的在哪裡賊喊捉賊了。
可哪有幾個府上一同商量好了作案的？
定是人真的不見了。
但又一查每個府上失蹤的不是彆人，偏偏就是他們按插進去的人，若說是巧合難免有些牽強。
周衡滿屋子打轉，這是他來大晟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上這樣大的事情。
若是不尋常，他可是有暴露的風險！
當年被泄露選貨地點幸得切斷及時，加上大晟朝堂不穩才逃過一劫，如今這一出又該如何？！
他便是想要應對亦是不知從何做起！
周衡思來想去還是得跟吳謙商量，他們是一同來的大晟，他出事了他也討不了好，吳謙一定有主意。
“聯係吳謙，今晚我去見他！”
曹敬此人有點小聰明，卻不多，他不知周衡真正的底細，隻當他是與吳謙合作賺錢，送人去各個權貴府邸
也是為了攀附好將生意做大做強。
是以在周衡被‘他是不是暴露了’的恐慌中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時，他的小腦瓜轉動了幾下。
“掌櫃，吳掌櫃才出獄我們的人就失蹤了，您不覺得奇怪嗎？”
周衡一愣，瞪大了眼：“你什麼意思？！”
吳謙和他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誰暴露了都會死，絕不可能出賣他！
“這些年吳掌櫃依托我們將福來居辦的有聲有色，卻每次來挑人都十分傲慢無禮，怕是早就對我們有所不滿，我在想，會不會是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借故將吳掌櫃抓起來，威逼利誘兩人合作，好鏟除我們的勢力，取而代之。”
這些年他們手中的利益巨大，誰看了不眼紅。
不說暗裡的生意，隻是明麵上被各權貴青睞的仆從買賣就讓整個人市的賣家羨慕嫉妒恨，恨不得撲上來撕下一口肉來。
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與吳謙的合作明麵上有，暗地裡也有，難保有人窺見其中嫌隙橫插一杠。
周衡在曹敬荒謬的假設中腦子回歸，怒罵道：“蠢貨！若是當真有人要聯合吳謙搞我們，為何還要大庭廣眾之下將他抓起來引起注意？！私下裡談不是更好？！”
曹敬細想覺得自己的想的的確有點問題，但他就是看吳謙不爽，雖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言語中總是帶著股高傲，他也不過是與他們一同做生意的一類人罷了，有什麼好高人一等的
？
就因為他的福來居是給達官貴人服務的？
呸！說到底不還是個商戶！
曹敬將不滿咽下去，道：“那我這就去聯係。”
周衡：“等等！”
腦子回歸的周衡懟完曹敬亦是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