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謝清月醒來時聞瀾之已經不在了。
南星服式她洗漱,看著她用早膳。
謝清月的胃口也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南星有些著急,卻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謝清月吃著吃著忽然啊了一聲,道:“我好想有點事忘記跟瀾之說了。”
南星皺了皺眉:“小姐,您這兩日對聞瀾之的關注太多了。”也有些過於依賴了。
嚴重到張口閉口都是他,不是說好的不戀愛腦的嗎?
謝清月歎了口氣:“他最近好難過。”
南星:“……”
“小姐,您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說話。”
謝清月隻覺得困頓無力,想躺。
她將筷子放下打了個哈欠:“不吃了,去將紙筆拿來。”
南星招呼丫鬟將餐食撤下去,讓李迎兒在這裡看著謝清月,自己則快步去書房拿紙筆。
待南星回來時謝清月已經靠在軟塌上睡著了,身上蓋著毯子。
南星放輕腳步,朝李迎兒擺手示意她出去。
李迎兒也有些擔憂,想問謝清月怎麼了又不敢,隻能退了出去。
南星將紙筆放下,就坐在她身邊陪著。
她也在思索謝清月忽然這樣虛弱的原因,卻半點頭緒都摸不到,最後隻能徒增煩惱。
謝清月睡覺是在自愈,她的困頓一方麵來源於受傷,另一方麵就是身體在自愈。
人在脆弱的時候的確是比較容易依賴,這說明在謝清月的心目中,聞瀾之已經是最親近的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聞瀾之的確
是知曉謝清月最多的一個人,亦是讓謝清月能夠放下心訪去信任的人。
他甚至知道一些南星都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這次謝清月受傷的原因。
兩個人心照不宣。
聞瀾之卻覺得虧欠。
即便謝清月什麼都不說,聞瀾之也知道謝清月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
就如同大長公主對謝清月的感覺,因為她是聞瀾之愛的人所以大長公主也會喜歡和接納;那麼對謝清月來說,大長公主是聞瀾之敬愛的母親,所以她也會對她產生感情。
之所以動手幫忙,亦是為了聞瀾之。
她不想讓他在失去了父親之後,還活在隨時會失去母親的恐慌中。
頭頂的刀懸而不落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謝清月要把這把刀拿掉。
她也做到了。
雖然付出了些代價,但是她不後悔。
睡了一覺醒來,謝清月徹底想起來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一月十五是駙馬的忌日,亦是聞瀾之的生日。
這麼多年聞瀾之從來不過生日,不辦生日宴。
因為那一番操作導致自己虛弱至極,謝清月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她不能再出去跑了,於是寫了一封信給聞瀾之。不,兩封。
一封是祝他生辰快樂的,一封則是說明大慧寺造佛像的打算。
她想讓工部的人去,一是為了合理安插人手,二是給自己造勢。
工部帶的工匠肯定是很好的,大慧寺沒必要拒絕,隻要她安排的人能夠在他們的接受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