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誤會了。”
什麼都不問就這麼斷案了。
姑娘氣的不行:“上京的巡城衛就是這麼判案的?你們沆瀣一氣官賊勾結,我要去京兆府告你們!”
姑娘聲音極大,圍觀的百姓本就看了全程,自然是知道是吳謙追著這姑娘才導致兩人摔倒,而摔倒之後吳謙甚至還上手非禮,可是一點都不作假。
小隊長原想著一個姑娘家嚇一嚇也就收斂了,誰知道這姑娘這般不知羞,被非禮這種事說出去丟人的可是她。
小隊長道:“此事必然有誤會,這位是福來居的掌櫃,素來規矩清正,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姑娘不愛聽他說話,吩咐仆從道:“帶他去京兆府。”
小隊長本想給吳謙賣個好,誰知道遇上個頭鐵的,但話既然說出去了,總不能半途而廢,於是舉刀將其攔下。
“姑娘,此事事關姑娘清譽,鬨大了對誰都不好。吳掌櫃出入福來居達官貴人數不勝數,如何會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您想想,此事是不是誤會了?”
小隊長一番敲打,見姑娘麵露猶疑隻當是他的話起了作用,還準備再說什麼,隻聽這姑娘道:“娘說上京繁華,巡城衛儘責勇猛守護上京
平安,如今看來卻都是騙我的。”
姑娘瞧了眼他舉起來的刀柄上的字,半點不怕:“青字壹拾貳,我記住你了。”
轉頭看向侍從,道:“愣著乾什麼,去京兆府。”
說著就要押著吳謙離開。
吳謙也沒想到這個姑娘這般頭鐵,眸子裡明明滅滅想了許多,但撞上那姑娘極像舒儀的側臉又什麼陰謀論都論不出來了。
“你!”小隊長見她油鹽不進也是氣惱,這下不僅人情沒賣出去,自己還惹了一身騷。
“我怎麼?!大家都看著呢你就這般袒護他!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指不定怎麼徇私枉法呢!我現在去京兆府,不僅要告他,我還要告你!”
“就是,我們都看著呢,就是這人撲上去非禮這姑娘呢!”
“他還追著姑娘跑!誰知道發什麼瘋!”
小隊長都想抽刀了。
被身後的巡城衛攔住了。
“頭,這姑娘看著有恃無恐,怕是來頭不小。”
小隊長遲疑了,但這姑娘他的確沒見過,且那丫鬟說了這姑娘在上京人生地不熟,怎麼也不像是有來頭的,倒像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時那位叫小棗的丫鬟說話了。
“去府上與大爺說明此事,大爺若是還未下朝,便將二爺請去京兆府。”
“是。”
丫鬟匆匆地去了。
小隊長問:“敢問姑娘是……”
姑娘並不理他,而是讓侍從帶著人跟她走。
丫鬟小棗是個穩重的,她一邊走一邊與小隊長道:“我家姑娘前兩日才
入的城,不是什麼顯赫的身份,姑姑是岑家的當家主母。”
小隊長臉色一白。
若是其他人家他還有的說去,可那個岑家就是陛下也不想招惹啊。
岑家在大晟建國之初便已在朝上,坐的是禦史的位置,乾的就是抬杠的活,祖祖輩輩就沒從那個位置上下來過。
雖職位不顯,但朝堂眾臣包括陛下都在他的監督之下,大晟最不想招惹之人榜首。
岑家的人出了名的護短,頭鐵且嘴毒,無理還能說三分,有理不得上天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