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參與的人都死了,武侯府和謝府沒有追究,他當時才將世家整治了一通,朝堂動搖,若是逼得太急再出些大事隻怕不好收場,便輕輕揭過了此事。
聞瀾之:“那時的阿月……”
兩人在乾元殿一待就是兩個時辰。
焦令端著早就備好的雞湯守在門口,渾身都要凍僵了,裡麵才有了動靜。
“焦令。”
“奴在!”
焦令將食盒從宮侍手裡接過,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還溫著呢,陛下和頤安王殿下用些吧。”
“行。”
陛下發話,焦令立刻端了出來,一人遞了一碗。
陛下喝著溫熱的雞湯心底才有了一絲暖意,他感慨道:“瀾之娶了個好媳婦兒啊。”
聞瀾之無情反駁:“還沒成親。”不是媳婦兒。
陛下見他頗有些不滿,心情好了一點,道:“早晚不就是了?長姐準備什麼時候去謝府提親?真不需要朕賜婚?”
說起這個聞瀾之語氣就變了,不怎麼穩重的道:“二月初,順利的話八月成親。”八月二十是個好日子呢。
當然這隻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還不知道謝夫人那邊怎麼說呢。
不過原是想六月間的,但估摸著謝夫人
會覺得太過倉促,便往後推了兩個月,希望謝夫人那邊能同意吧。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聞瀾之這才離開。
陛下目送聞瀾之離開,偌大的宮殿隻餘他一人。
“君見。”
“臣在。”大殿內一個黑衣男子半跪垂首。
陛下不怒自威:“查清楚。”
“是。”
出宮已是子時半,馬車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碾過,唯有寒風作伴。
郎末並不清楚他與謝清月的對話,亦不知道他來皇宮是做什麼,隻知道應當是大事,不過聞瀾之不說,他也不會問。
“殿下,回王府嗎?”
“嗯。”
“對了,薛母的身體最近怎麼樣了?”
郎末與薛生走的近,連帶著薛家也是常去,聞瀾之偶爾聽他提起過。
郎末道:“聽說是生薛生的時候落得病根,調養的差不多了又生了薛小妹,生孩子九死一生,能活下來就已經很難了,見年冬日反反複複的。”
聞瀾之斂眉沉默,良久才道:“明日送些藥材去,再請江禦醫去瞧瞧吧。”
郎末點頭:“好。”
對於聞瀾之的忽然關心郎末並沒有其他想法,之前聞瀾之病著的時候自顧不暇,如今好了些關心一下身邊人的情況也是應當。
隻是說起江禦醫,郎末就不由的想到了戚從戎。
當真是命運多舛,殿下分析過可能是奇利國的人做的,但他們也查著呢卻什麼都查不出來,沒成想戚從戎還在宮裡出了事,不知是意外還是……
等等!
難道不是意
外?
皇宮內院他們這些人是不能帶的,所以他並不了解那時候的情況,聞瀾之也沒有多說,隻能從外麵的傳言來判斷,但若真不是意外,那豈不是說明奇利國的手已經伸進了皇宮?
那可是天子之地。
這事傳出去大晟國的臉麵怕是都要丟儘了!
郎末看著聞瀾之欲言又止。
聞瀾之抬眸看了他一眼:“想問什麼就問。”
郎末道:“上次小侯爺遇刺您說恐與奇利國有關,那這次呢?”
聞瀾之給了他一個眼神,隨後道:“向薛生要一把賬房的鑰匙。”
郎末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