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很快就到,不要太擔心了,有大哥在我先送你回去吧。”
謝清月已經能夠確定這次絕對不是意外,如何能放下心,但接下來的事她的確不合適再參與。
“行。”
謝清月走的極快,腰間綴著的環佩叮當作響,宮侍點著宮燈小跑著跟在一旁。
聞瀾之仿佛知道她要做什麼,也隻是顧著她彆摔了並不阻攔。
醉酒的幾人被宮侍扶著走的並不快,謝清月很快便追上來。
謝清月的喘息聲緊了些,走至跟前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宮侍端著一盆水退下。
扶著人的宮侍見是聞瀾之立刻行禮:“王爺恕罪,鄧大人吐了一番要了些許冷水潔麵,奴立刻收拾。”
邊上一灘穢物散發著難聞的氣息,鄧寬手裡拿著錦帕擦著手麵,枯白的手上潔淨如新。
來晚了一步。
聞瀾之隻是點頭:“夜間行路幾位大人多注意安全。”
見三人迷迷糊糊的道謝,聞瀾之拉著謝清月便走了。
宮侍在前方引路,聞瀾之握住謝清月冰涼的手寬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總能找到線索的。”
這話不知是說給謝清月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
聞瀾之將謝清月送上馬車,看著馬車遠去才轉身又進了宮。
除夕夜出了這樣的事情,陛下知曉後勃然大怒,但查問了一圈也隻能認定戚從戎不勝酒力自己栽進去的,多了再也沒有了。
好在江籬診斷戚從戎沒有大礙,染了風寒須多多修養,薑廷
亦是也得了風寒,兄弟倆半夜裡被抬回各自的府中,並被家中人勒令月餘內都彆想出門了。
醒來後的戚從戎就不明白了,怎麼哪兒都有那些人啊!就逮著他一個人薅?您說您都混進宮了,宮裡那麼多人哪一個不比他尊貴,搞彆人不行嗎?
當然了,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他也隻能在心裡想想。
麵對親爹冷若冰霜的臉,戚從戎隻得乖乖聽話。
除夕夜武侯府的小侯爺在宮內出事,怎麼都不是什麼好事情,所有人不必多言都自覺三緘其口,但想要知道卻也是能打聽出來。
暗中的人也納悶,明明從北疆回來的時候戚從戎已經是半死不活,沉苔巷那一場刺殺本就該結束他的性命,卻不想被國師給救了回來。
首先國師會不會救命另說,但戚從戎是真的沒有死,挺過了一劫;後來冰上的就不說了,沒得逞;如今冒險趁著他警惕心降低身邊無人在宮內動手,人都暈了掉進去了,即便撈上來也需要時間,就戚從戎那個半死不活的身板,竟也能熬過去?!
他們不理解。
“北疆那次確定戚從戎真的傷了心肺?!”得到人沒死的消息有人就坐不住了。
他冒了那麼大的風險,人竟然無事!
“當然。”北疆傳出的消息絕不會錯!這人說話不緊不慢,似是不把此次失敗放在心上:“若非生死難料武侯何必千裡迢迢請江籬前去救治。”
開口的人顯然不信,怒道
:“這是最後一次!”
這人笑而不答:“小人告退。”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何來最後一次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