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書:“我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
“前些日子薑家二姑娘和秦四姑娘來尋過她,似乎鬨得很不愉快。”
那人以為是什麼事情,幾個姑娘家能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近日什麼都不要做,安安心心的跟著謝清月,戶部的事不是空穴來風,掌櫃找人打探了謝清月的確與頤安王關係匪淺,若她真的嫁入頤安王府,你無論如何都要跟過去!”
梅書並未答應,而是問:“她怎麼樣?”
那人很不耐煩:“掌櫃的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
梅書不信:“除夕馬上就要到了。”
梅書在那裡待過,知道除夕會發生什麼,她不放心。
那人:“你安心待在謝府,其他事不用操心。”
“年後我要見她一麵。”
那人:“你不要得寸進尺。”
梅書分毫不讓:“我要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以往她是不敢的,但謝清月的身份驟然發生改變,讓她這個唯一留在謝清月身邊的人也有了底氣。
那人:“我會請示掌櫃。”
“我今日有一天的時間,你現在去,我等你消息。”
那人:“……”
“你最好聽話。”那人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起身離開了。
梅書狠狠地鬆了口氣,看來自己賭對了。
頤安王府對他們無比重要。
李迎兒尋到梅書時手裡也什麼都沒拿,她平日裡節儉慣了有喜歡的東西也隻是看看,並沒有要買的打算。
梅書領著她去吃小餛飩,小巷子裡
不像街市裡那麼熱鬨,但亦是人來人往,煙火氣十足。
李迎兒臉上掛著輕鬆快樂的笑容,她從未如此舒坦痛快過。
梅書有些被感染,眼底也染了笑意,嘴上卻道:“不過是出來逛了一圈而已,怎麼開心成這樣?”
李迎兒望著她眸子裡仿佛裝滿了小星星:“我好開心啊,雖然是賣身與主家,但遇上的主子這麼好,有地方住,有東西吃,每月還有月錢拿,節日裡小姐還總是賞東西,會放我們出來玩兒,若是一輩子都這樣該多好啊。”
梅書不知道該笑李迎兒見識短淺還是該讚她知足,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打趣道:“小姐還給你攢著嫁妝呢,可不能就這樣在小姐身邊賴一輩子。”
李迎兒很認真的和梅書道:“跟在小姐身邊一輩子有什麼不好?若是嫁人了便身不由己,父親便是成日酗酒對母親拳打腳踢,母親做工養著他,還要照顧我們我們幾個孩子,嫁人有什麼好呢?我如今這樣便很知足了。”
梅書被李迎兒的想法驚住了,想說並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如此的,但回想李迎兒這十幾年,又覺得她這樣的想法也正常,她如今自己一個人活的好好地,為什麼非要再去找一個依靠呢?且這個依靠亦不知是否值得依靠。
“你說的對,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李迎兒一愣:“我是這個意思嗎?”
梅書笑著給她遞茶,道:“喝些茶咱們去買些首飾,
春節總要辭舊迎新。”
李迎兒重重的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