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出門時太過著急裹的並不厚重,又在戶部門口吹了冷風,回來時一路小跑出了一身的虛汗,本就是又冷又熱不病才怪。
南星是見了崔潛後才回來的,見病倒了的謝清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隻拘著她讓好生休息,彆管外麵那些有的沒的。
隻與她說今日的事本就是謝致做的局,為的就是讓李從容和他的同夥內訌,不想竟被黃粱撞上還傳了出去。不過這樣一鬨也好,事情大了陛下才好往嚴重了去處置。
謝清月腦子昏昏的暗罵果然這個家最狗的還是謝致,之後也的確老實了。
當天下午,又傳來李從容府上著火的消息,偌大的李府火勢滔天,也不知有沒有人被困。好在天寒地冷又落了雪,火師趕在天黑前將火勢控製住了。
謝清月已經沒空想東想西了,她許久沒有
生過病了,生病可真難受啊。
聞瀾之自小就體弱,這十幾年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每日一睜眼便要喝藥,喝著藥,無能為力的等著一場注定的結束。
知道死期對大人來說都是很殘忍的事情。
他懂事的該非常早,稚子早慧,日複一日的盼著希望,然後他命裡唯一的希望死在了今年三月。
趙老死的時候聞瀾之在想什麼呢?
謝清月想,如果是她的話,一定會覺得很崩潰,卻又因為家中等候的母親而不得不把這份難受藏起來。
這虛假的希望。
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謝清月迷迷糊糊的叫人:“來人。”
李迎兒從外間進來,倒了杯熱水遞到她唇邊,見她喝了才放心,問:“姑娘有什麼吩咐?”
謝清月閉著眼道:“阿星在書房嗎?”
“是。”
“讓人去書房取一本折子,阿星知道在哪裡,送去頤安王府。”
聞瀾之如今住在頤安王府了,與大長公主府隻隔著個院牆,與在大長公主府時並無不同。
“是。”
經過前幾日謝清月勇闖戶部衙門之後,頤安王親臨牽著手把謝清月接走的消息瞞都瞞不住。
再結合準備大婚的消息,可把上京盯著此事的人都驚訝壞了。
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頤安王要娶的人竟是謝清月!
謝清月不是有相好的嗎?怎麼就又和頤安王有牽扯?莫不是踩高捧低將相好的拋棄了?這等人品大長公主殿下是怎麼容忍的了的?
可
她們不管私下裡怎麼說,明麵上都是往謝府示好的,之前秦家的場麵再一次在謝府上演,但謝府的人可不似秦家那麼給他們麵子。
就拿與秦思穎和薑慧一同玩耍時遇上來打探的謝清晞來說,就一句話:“與你有關係?”
那姑娘笑臉都賠不下去了,又礙於謝家與頤安王府的關係不敢多言,隻得忍下這口氣。
放假的四姑娘好生賴在家裡,同學請了幾次都推掉了,笑話,有什麼活動是比冬日裡在家睡懶覺還舒服的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