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一如既往的話少,容玉安靜的彈琴,清微安靜的煮茶,梅枝安靜的站著。
雖然看著和諧,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認識芷蘭嗎?”喝著茶的謝清月忽然問。
清微煮茶的手一頓,斂眉低聲道:“不算認識,見過幾麵罷了。”
謝清月端著茶杯細細的轉著,瞧著她道:“你與芷蘭倒是很像。”不愛說話是其一,再就是氣質。
大抵是學茶藝的人都是這樣的性子吧。
南星回來的比謝清月預計的早,今日的主要任務是確定舒儀到底怎麼了,按理說應當不會這麼快才對。
“小姐,該回去了。”
謝清月起身,帶著人離開了包廂。
出了福來居的大門寒風襲來,謝清月的臉一下就僵了,謝清月對梅枝道:“對了,去藥鋪買些補品給舒儀送來。”
“是。”梅枝應了聲,接過南星遞過來的荷包便去尋最近的藥鋪。
謝清月兩人上了馬車。
南星趕緊道:“舒儀不見了!”
謝清月:“!”
“怎麼會不見?”
南星道:“前日開始便不見人了,對外隻說在休養,可一連幾日都不曾出門,今日我問到時覺得不對,讓她去問廚房套話,餐食上從前日開始便沒有舒儀房間的了。”
謝清月抿唇,猜測:“應當是被贖出去了。”
南星眸色沉重:“最好是這樣。”
被李從雲贖出去如今看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說明她還有利用價值,若是沒了又不聽話,
怕是下場不會好。
謝清月:“派人盯著點李從雲,看李家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再者,版尹那邊也要盯著,若是要做身份必然是要經過他的。”
“嗯。”
南星沉默了一會,問:“小姐,我們……”
謝清月知道她想說什麼:“舒儀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若是想求救早就做了。不管是不願還是不能,現如今的我們都無法取得舒儀的信任。何況舒儀現在下落不明。”
南星艱難的開口:“我知道的。”
“明明是被拐來的孩子,最後卻成了吳謙的幫凶,她們一定也很難過吧。”
謝清月摸了摸南星的腦袋,道:“你覺得舒儀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南星抬起眼看向謝清月,眼睛裡都是迷茫:“我不知道。”
“我被拐時總是哭鬨,挨的打不止一頓,舒儀後來看不下悄悄勸我聽話些,活著才有希望,可我聽不進去,我被吳謙拉出去要打死時,她想救我的,她左額角頭發遮蓋的那道疤應當就是那時留下的。”
那時的南星眼睜睜的瞧著舒儀被吳謙一把推倒在地,額頭直接撞在了石墩上,血留了一臉,她一直以為舒儀已經死了,在福來居第一次見她時不敢確定,後來名字對上了,耳上的標記對上了,額角的疤痕也對上了。
她壓抑著不敢與她相認,甚至不敢見她,迫切的希望吳謙所做的勾當都被發現,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舒儀也就自由了。
謝清
月擦了擦南星無意識流出來的淚水,道:“如果能夠找到舒儀,我們便試一試吧。”這件事總要有個突破口,策反往往比潛入更加有效。
原來的目標是梅書,如今換一個也行。
南星的理智還是在的:“可是八年過去了,我不知道她還是不是當年那個她了。”
謝清月笑著勸南星:“八年前她可以為了救你不顧性命,八年後你也該對她多一點信心,如果舒儀不可靠也無妨,恩情是一定要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