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查這些。”她隨手指了指十幾個寫著詳細信息的紙張,示意兩人先去乾活。
她這邊的工作量非常的大。
“是。”黃粱拉了把不知在想什麼的聞七,拽著人走了。
聞七剛才一直沒插話,實在是是因為在消化謝清月在做的事情。
似乎是在查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兩人離開南星才道:“我覺得重點還是在於福來居和浣花樓,查官員府邸難度太大。”
就如黃粱所言,她們無法分辨這些人的真正來源和身份。
謝清月手下不停,道:“難度大也要掌握,這裡麵但凡有一個是細作,必然有我們想象不到的作用,防患於未然吧。”
“何況這隻是第一輪的排查。”還有第二輪,第三輪。
南星奇怪的問:“你好像已經確定這些人的身份了。”
謝清月:“除了細作我想象不到什麼人會處心積慮的往各個官員府邸裡安插人手。”
南星:“若真是如此,此事怕單是我們做不了許多。”
“沒有證據的事情說出來也沒人信,此事是由拐騙幼童而起,我們的初衷和現在我們所做的並不衝突。如今局勢還算
明朗,至少有幾個人核心人員我們都掌握了,隻要順藤摸瓜總能找到破綻,幼童安置的位置,如何馴化為其所用,都很關鍵。”
南星覺得也是,她們起初推出來的時候她自己也覺得有些異想天開,但謝清月格外堅信自己的直覺。
且如今所查的的確與初衷緊密相關,倒也不算是做無用功。
想罷南星便拿起另一本尋了個桌子坐下,細致的找尋要用的東西。
聞瀾之發現最近謝清月很忙,忙的晚上睡得及早,連小煤球都等不到看就睡著了。
他很想問問聞七謝清月最近都在乾什麼,又覺得不太妥,索性一日來的比一日早,終於讓她逮到了還沒睡的人。
謝清月在用藥泡手。
藥液漫過手腕,謝清月舒適的呼了口氣,和同樣手腕疼的不行的南星吐槽。
“我覺得你說得對,光靠我們是不行的。”
南星:“交給彆人我不放心。”
謝清月:“……”
“有什麼不放心的?都是自己人。”
南星默默地看著她:“當初誰說來著這不是聞瀾之的事情,他沒必要參與。”
謝清月:“我有說嗎?”
南星堅定的點頭:“有。”
謝清月:“可是我好累啊。”
南星:“這事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就這幾日黃粱和聞七的反饋讓南星從根本上改變了對待此事的態度。
世家齷齪繁多,她們給出去的名字有一大半都因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即便這些人簽了死契
,生死都由著主家,南星還是會難過。
世道如此不公。
有的人生來便是金尊玉貴,而有的人甚至連活著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