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終於吃上了一碗熱飯,雖然隻有一小碗,也是很滿足的了。
聞瀾之守著她端茶倒水,囑咐道:“先少吃一點,不然一會休息的話積食,芙蓉園那一時半夥結束不了,府裡準備了午膳,還要在此午休,下午的安排是看蘭草堂排的新戲,你若是覺得無趣便來尋我,我在此處等你。”
聽戲是謝清晞的愛好,但謝清月也不排斥,於是問:“什麼戲?”
聞瀾之道:“名字就叫芙蓉園記,我也不知道講什麼的。”
今日是首次演出。
謝清月道:“定是什麼情情愛愛的戲碼。”雖然叫人揪心撓肺,但看得多了也沒什麼意思。
“那大家閨秀非窮書生不嫁這事是真的嗎?”謝清月不是很理解。
“那話本一定是窮書生寫的。”
聞瀾之道:“那可不一定,你不就是為了我放棄了世子?”
謝清月提起這個就有些氣,抬眼道:“你還挺驕傲?”
聞瀾之光速認錯:“不驕傲,反正都是我,說明阿月和我緣分天注定。”
謝清月不置可否,快速將粥喝完擱下碗,接過聞瀾之遞的帕子擦嘴。
聞瀾之推了茶過去:“要現在就歇著嗎?”
謝清月用手給聞瀾之比劃:“你知道吧,人的胃是可以變大變小的,如果我現在站起來,胃現在在這裡,站起來之後有食物綴著,它就會跑到這個地方,很危險的。”
聞瀾之:“……”
“那王妃大人,需要我抱你去床上歇息
嗎?”
謝清月起身擺擺手:“帶路。”
芙蓉園那這會也都不在規規矩矩的坐著,而是在大長公主的帶領下在芙蓉園內賞玩,她身側跟著幾位夫人,謝夫人與薑夫人落在後麵,其餘人則四散開來,在芙蓉園內自由活動。
薑夫人小聲的問:“殿下似乎對二姑娘不一般。”薑夫人原以為隻是因為謝清月獻藥的緣故,但今日這場麵又不太像。
謝夫人自然不會與她說聞瀾之的事,畢竟雙方都沒主動說破,萬一不是她想的那樣倒是顯得她們有意高攀了。
謝夫人道:“頤安王殿下是大長公主殿下的心頭寶,如今有機會病愈自然會對獻策者多些關照。”
薑夫人見她不想說,但她又實在是想知道,便胡亂猜測:“殿下不會是看上二姑娘,想讓二姑娘與頤安王結親吧?”
謝夫人:“……休要胡言。”
怎麼說呢,猜的還真準。
薑夫人翻了個白眼:“怎麼?咱家二姑娘傾國傾城配個頤安王怎麼了?我還沒嫌棄他身體不好呢。”
謝夫人早就知道薑夫人什麼性子,口無遮攔無法無天也不為過,隻以為當了許多年的薑夫人這脾氣能改改,誰知道依舊如此。
“你就操心著阿瑜和薑閱就行了,彆一天天閒的沒事管著管那的,薑閱那宅子修的如何了?”
提起薑閱和謝清瑜薑夫人立刻便被轉移了話題,道:“薑府那麼大那臭小子到底怎麼想的非要搬出去?嫌棄
我打擾他們了?彆人家的兒子也不這樣啊……”
謝夫人就聽著偶爾搭一句,久違的有了未出嫁時的感覺。
程彤茹真是一點都沒變。
秦秋故這會正被丫鬟帶著往安置賓客休息的地方去。
“姑娘便在這裡收拾吧。”
“小姐等一下,我去拿備用的衣裳。”容好交代完便離開了,丫鬟目送人送進去,自己守在門外。
秦秋故坐了一會,朝門外走去,對丫鬟道:“可否打盆水來?”
丫鬟看著她皙白的掌心沾著泥汙,應了聲便匆匆去了。
秦秋故見丫鬟遠去也跟著出了院子,左右看了看朝著主院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