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伸出左手戳了戳他肉乎乎的小臉蛋,一下就把小酒窩戳出來了。
“真可愛。”
南星感歎,完全把還在睡覺的謝清月拋諸腦後,陪著隻隻玩的異常開心。
謝清月起床就看到這麼一副場景。
南星笑的跟個傻子似的。
沒一會便端著碗也做到了搖車旁,一邊吃一邊看小可愛。
沒成想原本還開開心心的隻隻忽然就開始皺眉,下一秒就哇哇大哭起來。
倆人肉眼可見的慌亂:“怎麼忽然哭了?”
謝清月放下碗伸手要將隻隻抱起來,觸碰到時又收了回來。
她向來是從人手裡接的,這樣忽然抱起來會不會抱不好?南星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正猶豫著一直守在外麵的彩音就進來了,朝兩人道:“小公子應當是該換褯(jie)子了。”
謝清月端起碗讓開,眼睛眨都不眨的看彩音操作。
換完後彩音道:“估計一會就該睡了,二姑娘不必憂心。”
謝清月嗯了一聲,和南星一左一右的守著。
果不其然隻隻一會眼皮子打架便睡著了,乖得不像話。
謝清月這才回了飯桌繼續吃飯。
清淡歸清淡,好歹能吃,比餓肚子強。
吃完飯和南星挪到窗戶旁,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落下,虛虛的映在搖車上的小被子上,暖洋洋的。
“昨
兒晚陛下的聖旨到了楊府,命他們隨楊靈雲一同外遷三千裡,舉家北遷至寮州府,終身不得出。”
謝清月胳膊支在桌麵雲錦的淺綠堆砌在小臂,蔥白的手指捏著青釉茶杯,陽光下一時分不清是茶杯更好細膩還是她的手更美。
“禍從口出。”
他能說出來,自然說明心裡就是這般想的。
陛下就算再寵愛靈妃,遇上自家嫡親姐姐的事總是拎得清的。
何況。
沒有治楊大一個藐視皇族不尊不敬的罪名,便是給靈妃留了臉麵。
否則楊家便不是舉家外遷寮州府了,刺配流放三千裡的人便不止楊靈雲一個了。
南星靠在軟榻上窩的舒服:“大長公主這些年不顯山水,沒成想陛下這般看重。如今這一出鬨出去,那些因著駙馬早去大長公主深入簡出而心生怠慢的人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何止是悔青了,還要回頭想想這些年到底有沒有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得罪過大長公主府的,怕是有許多人這幾日都睡不好覺了。
“大長公主自小便深得先皇寵愛,陛下得益良多,後來貴為太子能夠登位也實屬不易,大長公主居功至偉,陛下自然感念。”何況先皇病逝,太後沒幾年也去了,如今陛下的嫡親隻有大長公主一人,又怎麼能讓自己唯一的親人受委屈呢。
南星的信號鋪的很滿,這會事關楊家的八卦可多了。
“聽說昨晚陛下的旨意下了後,楊大在院子裡坐了
一夜,楊二因為被大房牽連和大房的人廝打起來,早間還請了大夫。”
“他楊二又能好到哪裡去。”楊二是庶子,能如此風光也是沾了嫡係的光,私下裡得勢比楊大還不得了,麵上對楊大恭恭敬敬,暗地裡沒少說壞話,要不然他的女兒楊慈珠又怎麼會幾番與自家嫡表姐爭搶。
也不怪上京的世家都隻當楊家是個笑話,並不把其放在眼裡。
南星:“今個認命便收拾了起來,大大小小的東西十幾輛馬車呢!與二房楊禾康有婚約的姑娘家直接將納征時的聘禮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險些又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