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來居回謝府的第二日,謝清月便稱病不再出門。
對外宣稱被國師救活的戚從戎撒潑打滾兒的要去瞧,要不是看在他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的份上,武侯腿都給他打折了。
最後還是江蘺仗義直言提議可以陪戚從戎一起去,以防萬一的同時還能給謝清月診治一下,武侯才勉強同意。
坐上了去謝府的馬車,戚從戎意氣風發的拍了一下江籬的肩膀:“謝啦!”
這一下實屬有仇了。
江籬捂著鐵定青了的肩膀往邊上挪了挪,和戚從戎拉開距離。
“是我自己想去,帶你隻是順便。”戚從戎遇刺的事情江籬想了許久,就是想不明白戚從戎到底是怎麼好的,最後隻能將目光落在救他回來的謝清月身上。隻是他突然上門有些不妥,且那時候戚從戎還裝著病,如今這個機會倒是正好。
戚從戎可不管這些,他隻知道因為江籬他能出門了!
他還欠著江籬一頓酒呢。
歪歪扭扭的坐著的戚從戎瞬間支棱了起來,討好似的和江籬打商量:“不如你一人去謝府?”
江籬給他一個你試試的眼神,話都懶得說。
戚從戎隻得放棄。
他也隻是隨口一說,畢竟還是惜命的,在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要暗害他之前,他已經好了的消息絕對不能泄露。
馬車晃悠悠的到了謝府門口,江籬率先下去,正要邁步就聽到後麵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戚從戎用帕子
捂著嘴晃悠悠的下了馬車,車夫還扶了一把,那模樣江籬竟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想原來謝家二姑娘咳嗽時也是這般模樣。
江籬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戚從戎走到他身旁借著帕子小聲道:“想什麼呢表情這麼陰險?”
江籬:“……”
他轉身朝車夫道:“來得急沒給小侯爺帶藥,你回去取一副。”
車夫:“是。”
戚從戎瞬間咳嗽的更大聲了,整個身子都往江籬那邊歪。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小心眼?”
小心眼的江籬扶著戚從戎,對迎上來的門房道:“小侯爺聽聞謝二姑娘病了,特意前來看望。”
門房識得戚從戎趕緊放人進去,又讓人去通知謝夫人。
今日是個陰天。
灰蒙蒙的雲如霧一般飄散在空中,抬眼望去似乎就壓在頭頂,被風推著一寸寸的擴大領地,漸漸地正片天空似乎都被灰色籠罩。
謝夫人知道戚從戎的情況倒是不著急,戚從戎裝模作樣的給謝夫人行禮,坐了一會便虛弱的去看謝清月了,江籬緊隨其後。
天氣不好,謝清月的心情也受了影響,比如這會正單手托腮右手轉著毛筆盯著桌案上的宣紙走神。
一般這種天氣,謝清月應該在床上,而不是書桌上。
南星一句討嫌的話都沒有,由著她emo。
謝清月聽勸,她就怕把人勸歪了,就隻能閉嘴了。
戚從戎才踏進院子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來,緊接著才是刺目的閃電,轟鳴
的雷聲。
戚從戎下意識要跑,被後來的江籬一把拽住。
兩人被雨水兜頭蓋了一臉。
丫鬟拿著傘跑過來將兩人遮住,跟隨戚從戎虛弱的步伐進了廊下。
南星:“拿帕子過來再備些薑湯,你去二公子院裡拿幾件新衣服。”
“是。”丫鬟們各自去忙。
南星將兩人先安置在偏殿,待收拾好後才引著兩人進了謝清月的書房。
書房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謝清月日常打發時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