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傷可好些了?”謝清月才想起來問,聞瀾之若是聽話這會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聞瀾之伸出手給他看,手指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看不見,隻有虎口處一道比較深的還有些痕跡。
“快好了。”
有人看著謝清月也不好上手,隻好眼巴巴的看著。
“這幾日便不要碰刻刀了,不如培養一下其他的愛好,比如畫畫?”她雖喜歡那些小玩意兒,但也不是特彆喜歡,隻是因為那時聞瀾之笨手笨腳雕的她才喜歡。
聞瀾之對謝清月有求必應:“好。”
謝清月得意的揚眉:“待回頭我給你瞧瞧我的畫作,必然讓你驚為天人。”
聞瀾之知道謝清月不屑說謊,倒是對這能讓他驚為天人的畫作好奇了。
兩人說著周掌櫃便回來了。
他親自帶著十個人走了進來,一字排開讓謝清月自己挑。
謝清月一眼就看中了人群中的梅書。
不為其他,梅書的氣質很特彆。
謝清月也問了出來:“她也是窮苦人家的?”
周掌櫃對於謝清月的疑惑很滿意,若是謝清月沒看出來他才覺得奇怪呢。
“姑娘有所不知,她原是尋安縣人家,家中也算富裕,後來遭了水患家中人儘數溺亡,被行商所救帶了回來,自己簽了身契做了奴籍。”
見謝清月心生不忍又道:“總算是能安身立命,好歹活了下來。”
謝清月脆生生的道:“就她吧。”
“今日累了,便先帶走兩個,左右還有時
間,勞煩周掌櫃留意著。”
周掌櫃:“這是自然。”
南星隨著人去辦手續,謝清月和聞瀾之返回大堂喝茶,李迎兒和梅書一前一後的跟上。
不一會南星便拿著兩人的身契回來,幾人才離開。
周掌櫃目送人走遠,臉上和藹的笑意才斂去,問:“曹敬到哪兒了?”
“人已經回來了,在側門那卸貨。”
“去看看。”
因為買了奴仆謝清月便沒有再外麵閒逛,聞瀾之將人送回謝府後便回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往裡西街去,聞瀾之問郎末:“還記得初入上京那日謝家四姑娘和五姑娘走丟的事嗎?”
郎末點頭:“那兩人一口咬定是見四姑娘和五姑娘昏倒想送去上京醫館,鄧家宅子裡那些更不知道,鄧家那邊給出的答複也是荒廢依已久,刑部用刑後倒是顛三倒四的說了,承認自己一時想不開拐了想賣掉賺錢,不過隻說要賣去牙行,其他什麼都沒問出來。”
人市的牙行有做這種買賣的,隻要買家身契手續齊全,不給他後續招惹麻煩就能要。
聞瀾之:“上京人市牙行總共就那麼幾家,你猜清月為什麼偏偏去榮祥。”
郎末:“難道不是因為榮祥名聲響亮嗎?”
聞瀾之抬眼:“當然不是。”
依他對謝清月的了解,她屬於那種站著不如坐著,坐著不如躺著的的那一種,買奴仆這種事更輪不到她去管,但她卻去了,那必然是有所圖。
聞瀾之能聯想到的
與人市牙行有關係的也就知道入城那天的事情了。
但刑部都沒有審出來,謝清月是從哪裡發現與榮祥商行有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