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疑惑的點總是不同的:“從上京到錦州最快也要十日,你什麼時候寫的信?”
聞瀾之:“……”
大意了。
謝清月眯著眼睛瞧著聞瀾之,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莫非你母親不在錦州?”
聞瀾之看著她腰板挺得更直了:“她如今在上京。”
這可不算說謊,大長公主的確在上京。
“我那日去怎麼沒見到?”
聞瀾之:“那隻是我回上京暫時安置的地方。”
剩下的全靠謝清月腦補了。
不知是不是燭光太晃眼,謝清月的腦子稍微有點遲鈍,下意識的為聞瀾之這句話找好了托詞。
聞瀾之病重求醫,醫者死了,他多年未歸家難免心生怯意,便在外租住了個地方。
“那你家在哪裡?”謝清月隨口就問了出來。
聞瀾之:“在……”
聞瀾之還未說完就被謝清月擺著手打斷:“算了,我又不去那裡找你。”
聞瀾之知她大概是不想應對他的母親,笑著應了句:“那我日後還住在裡西街
。”
謝清月開心了,眸子裡仿若含了星子,亮晶晶的:“手拿出來。”
聞瀾之聽話的將右手放在了桌麵上。
手掌上的傷口比前幾日好了一些,但依舊明顯。
謝清月起身從梳妝台上拿了一個瓷瓶,打開之後淡淡的藥香發散出來。
她細心的給聞瀾之抹藥,斂著的睫毛遮蓋住眸底的神色,小嘴叭叭的說:“獨家秘製,今晚彆洗明日就能好大半。”
聞瀾之唇角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謝清月的眼神就像看在他的珍寶。
抹完抬頭,迎麵就撞進了他的眼裡,謝清月的心沒來由的一緊。
而後瞪大了眼睛看他:“看什麼?”
聞瀾之輕聲道:“真希望能更早點遇到你。”
謝清月仿佛被聞瀾之的目光灼傷一般錯開眼,起身給他取了件藍色披風遞過去:“早點休息,熬夜禿頭。”
聞瀾之披著短一截的披風出了謝府,看著謝府的高牆輕聲呢喃:“幸虧早點遇到了你。”
聞瀾之也是來了上京才知道原來謝夫人就是武侯府的嫡小姐,原來謝清月就是上京謝府的二姑娘。
八年前他隨母親去普渡寺,母親為父親祈福總是要住一晚,他便同趙老先回程,路上遇到兩個小丫頭,一個渾身是傷一個昏迷不醒,趙老簡單處理一番之後便帶回城,碰巧謝家的二姑娘在廟會上走丟了,這才知道原來救的是謝家的。
現在看來倒是很有緣分。
八年前他救了她,八年後她又救
了他。
等了許久的狼末:“公子,不如您再翻回去?”
聞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