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版尹我查了,他與薑家有點關係但不深,都出了五服了,隻不過雖然是個小吏與牙行和各府管家都熟識,膽子不大平日愛占些小便宜,家中情況還行。應當不是團夥。”
否則不至於如今還住在小房子裡。
謝清月也有些無奈,知道黃粱說的對。
“那就從舒儀身契的牙行查,必然與吳謙是有關係的。”他們為了讓人口合法化,必是要經牙行的,這樣大的事情,牙行若不是自己人又怎麼敢做。
“人市有個叫榮祥的牙行,同時做行商的買賣,在各處天南地北的走,每次回來都會帶回來幾個人,有時說是行商的時候遇上的可憐人家,戶籍、身契一應俱全,有時就說是流民,沒有戶籍隻簽了身契,去版尹那備案後直接掛牌賣了,生意做的很大,各府如果買家奴幾乎都從這裡挑。”
家奴,琴師,秦樓楚館……
“我總覺得不太對。”
謝清月想不太明白,索性先不想了,道:“有可用的人嗎?”
南星道:“有。”
“送進去一個,要機靈
一點的,安全第一。”
“是。”
謝清月連續幾日出門,原想第二日好生歇歇,卻不想大長公主府又來人了。
謝清月穿戴好帶著南星往外走,不解的道:“不會是藥沒作用吧?”
南星比謝清月還有信心:“那不能。”
她可是親自體驗過的。
謝清月也隻能壓下心底的猜測,馬車一路無事的到了長公主府。
謝清月進去的時候秦秋故正從裡麵出來。
“謝二姑娘。”
“秦三姑娘。”謝清月朝她行禮,周全的很。
秦秋故笑著道:“聽聞謝二姑娘與一公子交往甚密,先恭喜了。”
“借秦三姑娘吉言。”
秦秋故見謝清月這麼爽快的認了眼底笑意更深了:“二姑娘那日說的夢裡的老神仙頗為神奇,不知這藥方可否一觀?”
在謝清月被大長公主請進公主府的時候她才明白謝清月的目的,就是不知謝清月是真有本事還是誇誇其談,大長公主可沒那麼好糊弄。
原以為謝清月這般做是為了世子妃的位置,但謝清月又明目張膽的與外男接觸,如今被提起也毫不避諱,看來是她又想錯了。
“待回府我讓人給三姑娘送去。”
“如此便多謝了。”
這次見麵是在一個亭子裡。
大長公主揮退下人,瞧著她意味不明的道:“二姑娘的身子自來了上京後便好了許多。”
她在接了謝清月的藥材後便將她查了個清清楚楚,自然知道她在蘇城的種種吐血表現。
她給的藥
材也沒有讓聞瀾之直接吃,而是找了一位同樣病症的人試藥,吃第一副時就有效果,持續服用的話效果異常明顯。
謝清月表現的極為謙卑柔弱:“托殿下的福。”
大長公主瞧著她,心說這張臉的確很美,若是沒有這一身的病症,謝家女的身份足夠她嫁一個好人家。
“聽聞二姑娘近日與一位公子走的很近?不知是哪家的?”
謝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