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月柔柔弱弱的告罪:“殿下恕罪。”卻是一句都不肯多言。
大長公主放下茶杯,笑容始終掛在嘴角,但眸底卻並無半分:“既如此
,那本宮便直說了,謝二姑娘夢中老神仙的藥方本宮很感興趣,你要什麼說出來,本宮允你。”
謝清月驚訝的恰到好處:“殿下多慮了,不過是藥方臣女這便寫出來。”
大長公主細眉微揚:“我要的不僅僅是藥方。”
謝清月直視大長公主的眼睛,淺淺的笑了:“臣女院子裡種了些藥方上的藥材,用起來的確比大夫開的強,待回府便讓人給殿下送來。”
大長公主眸底的冷意淡淡散去,算是接了她的示好:“如此便有勞二姑娘了。”
謝清月在大長公主府隻待了不到半個時辰,盯著此處的貴女們得了消息一個個好不開心,隻當她沒有抓住機會被大長公主厭惡。
隻是幸災樂禍的嘴臉還未收回去,下一秒就被打了。
送謝清月回府的馬車沒走,等了兩刻鐘接過謝府送的東西才回大長公主府,又過了兩個時辰,大長公主府的禮便到了謝府。
言明是送給謝二姑娘的,並邀請謝家姑娘們參加十月初十在朝聞彆院舉辦的芙蓉花會。
大長公主舉辦的宴會是世家權貴擠破頭都想去的,而作為第一個被邀請的自然備受關注。
任誰都沒想到,謝家第一個青雲直上的姑娘竟然是庶出的謝清月!
謝清月完全不受外界影響,她在聽黃粱的消息。
“吳謙的生活很規律,早起福來居,基本上一待就是一天,偶爾會去牙行走動,這些天來沒發現有接觸過有異常的
人,他家中無妻妾,下人也隻知道他是福來居的老板,十五那日去了浣花樓,他家下人說吳謙每月至多去三次青樓,浣花樓是最愛去的。”
自南星在福來居認出吳謙之後,黃粱便被派去親自盯著他,如今已經十日有餘了。
吳謙能夠將拐賣的生意從暗處做到明處又如此改頭換麵,自然不是容易露出破綻大的,隻是浣花樓似乎有些熟悉。
“小姐,秦坤和鄧文彥鬨矛盾的舞女就是浣花樓的。”
謝清月:“那就對上了。”
“可武侯那邊的人查了這個舞女,她沒有問題。”
謝清月二郎腿晃了晃,手中的書翻了一頁:“這個舞女可以沒有問題,但浣花樓一定有問題。”
南星並不這麼認為:“這些年我查了上京所有的秦樓楚館,包括浣花樓,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她們的人員來源都很清晰,所有人都在官府有備案。”
謝清月並不是否定南星這些年的作為,隻是目前兩者剛好都能夠與鄧家扯上關係,而浣花樓作為其中的一環必然有他們選擇的原因,這是目前與戚從戎遇刺有關的唯一查出來的線索。
“但浣花樓可能與小舅舅遇刺一事有關,先派人進去,總會有用處的。”
南星即便不太情願卻還是應了:“是。”
“吳謙那裡人安排好你便回來,找時間和崔潛聯係一下,約他出來見一麵。”
黃粱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謝清月起身給南星倒了杯
茶。
“不要心急,八年都等了,還差這些時候嗎?”
南星攥著茶杯不語,她承認在再次見到吳謙的時候心緒一直起伏不定,她太容易被他影響了。
謝清月趁機提議:“不如我陪你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南星磨牙:“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