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閱查問的很順利,南星和車夫的口供也都對得上,隻有一點。
南星說:“那群人對小侯爺下的是死手。”
而那群人則說隻是教訓一下。
薑閱未曾多留便直接又去了武侯府,想來是想見江籬詢問一下戚從戎的傷勢。
不過多半會被拒之門外。
“此事查不出結果。”謝清月下了定論。
南星顰眉:“難不成就這樣算了?”
“當然不會。”謝清月篤定。
祖父可不是能受氣的性子,何況:“陛下準了祖父從北疆調人來的主張,便是明明確確的告訴那些動心思的人,北疆軍屬於武侯府,誰都動不得。”
陛下的表態,就是祖父的底氣,至於做到什麼程度,那就要看祖父的心情了。
南星將戚從戎的情況細細思索了一番,道:“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謝清月:“當然不對,覬覦北疆軍,最好的辦法是嫁進武侯府,而非除掉武侯府的繼承人。”
大長公主也因為戚從戎遇刺的事情被打亂了計劃,若沒有這等事,這個時候她已經和謝清月見上麵了。
武侯府出了那等大事,又是被謝清月碰上的,如今這個時候尋上門去怎麼看怎麼不妥。
“不安分的家夥。”大長公主冷著眉目,將茶水重重的擱在了桌子上。
安慶見狀直言道:“好事多磨,夫人不必太過憂心,此事陛下親令刑部查辦,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大長公主雖不了解其中內情,但也知道
這事相差清楚並不容易。
膽敢在上京明目張膽的對武侯府的人下手,掃尾必定十分乾淨恐難易追查。
安慶不解:“不是說抓到人了嗎?”
大長公主冷笑:“即是抓到了便能定罪了。”對方留著下手的人的命為的便是不讓此事定性為有目的的刺殺。
刺殺武侯府繼承人這種事,是斷不能拿到明麵上來的。
安慶不理解沒關係,總之公主說的都是對的。
“瀾之在做什麼?”大長公主兩日沒見到人了。
“昨日出去一趟後回來便一直待在院子裡,聽下人說膳食也沒怎麼用。”
大長公主的心思瞬間轉移到了聞瀾之身上:“去看看。”
榮德大長公主府的世子,名明長綏,字瀾之。
瀾之二字是駙馬給未出世的孩子取的字,男女皆宜,往日隻有長公主一人叫。今年一月十五在奇川山,趙老一人扮演多個角色為聞瀾之加冠,聞瀾之這個名字便有了出處。
聞瀾之在聽暗衛彙報探聽到的情況。
“刑部都撬不開的嘴多半說的是真話。”戴著麵具的聞一如此道。
聞瀾之覺得蹊蹺,腦子裡快速回憶某些東西,忽然道:“傳聞奇利國有一種暗術可操控人的心智,讓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出一些事情,事後完全忘記,就像真的什麼都沒做過一樣。”
“您的意思是此事與奇利國有關?”若是如此這事就大了。
聞瀾之也覺得不太可能,但又無法解釋那群人的說辭
,若此事到此為止,那……
“秦艽和鄧文彥盯緊一點,再注意一下武侯府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