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快死了的二姑娘大好的消息不多時便傳了出去,擱在與楊府生口角還驚動官府的事情裡不值一提,但這對於反射性挑選‘病理’及‘大好’這樣信息的人來說,是絕對不會遺漏的。
大長公主府。
“近日已有四家托人來問壽宴的事,公主府統一口徑,說今年殿下隻辦家宴。”管事挑著重點說了些,思前想後還是將謝家的事情也說了。
大長公主端茶的手一頓,思索道:“謝家那位的情況以往倒也聽過,派人去查。”事關聞瀾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是。”
管事退下,大長公主頭疼的閉了閉眼。
趙老已逝,江籬雖說是趙老的親傳弟子,但與煉藥一途並不精通。
趙老逝去前曾與她來信,言明藥效會一直減退,他所準備的至多能再保兩年。
也就是說聞瀾之最多能撐到二十二歲。
“備車,去國師府。”
“是。”
謝清月出去溜了一圈回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直到第二天醒來才猛然意識到,聞瀾之許久未曾出現了。
“聞瀾之住哪兒?”
南星說了個地址,手巧的給謝清月挽發。
“那裡多是外地行商租住,雖說偏僻了些但勝在清淨。”
“黃粱呢。”
“這幾日就顧著整理他的小書房了,寶貝的就差住裡麵了。”話本有什麼好看的?她不理解。
“讓他給聞瀾之去個信,巳時半約在福來居見一麵。”
“是。”
大晟對女子的約束不多,
可入學堂,做生意,才學過人者甚至可為官。
如今工部便有一位女侍郎,不僅卯榫技藝超群,與架梁筏形有大才。
陛下初登大寳錦州水患衝毀橋梁無數,唯有這位女侍郎鎮上的完好無損,後被縣府舉薦,陛下重用修複橋梁,至今十多年經曆風雨仍舊堅固無比。
女子可安身立命,這個朝代不算太糟。
用完早膳謝清月溜達著去看小侄子,才進門就見薑閱坐在涼亭下,手裡拿著撥浪鼓逗孩子玩兒。
“他怎麼又來了?”謝清月小聲和南星吐槽。
南星有稍微聽到些風聲,於是悄悄暗示:“你看這像不像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如果自動忽略掉春臨和其他下人。
謝清月:“……”
謝清月轉身就走。
她不能做這個‘家’的電燈泡。
“看來薑家與謝家已經達成共識了。”
南星:“戚家會受影響嗎?”
謝夫人出生戚家,謝家與薑家結親,在外人看來等於是在太子和二殿下之間選擇了後者。
“不一定,祖父是太子師,若非要分說不過是半斤八兩。對了,母親呢?”
“夫人一早便進宮去了。”
謝清月了然,應當是與良妃娘娘交換信息去了。
“阿姐才和離,短時間內不會想開啟第二段感情,謝家和薑家是同意了,但最終還是要看阿姐的意思。”
兩人說著迎麵就碰上過來的謝致。
“二妹,我正有事找你。”
謝清月笑著推脫:“二哥,我有點事想出
去一趟,不若回來再談?”
謝致可不吃她這一套:“去哪裡?二哥陪你一起去。”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坐上了馬車。
“還記得入城那天抓住的那兩個人嗎?”謝致開門見山。
“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