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夫人的拜帖隻是開始,她也不想的,但是為了小兒子不得不送。
昨日謝家人前腳踏進城門,後腳他兒子就回來了。要知道薑閱近兩年都沒踏過家門了。
“娘,我確定過了,阿瑜的確和離了。”
薑夫人:“……”
“你這孩子,怎麼總盼著人家過不好?”
薑閱不與她娘來這些虛的:“當年可是你自己說的,若是等到謝家大姑娘和離,你便去謝家提親。”
薑夫人一臉無語,是她說的沒錯,那時謝家大姑娘出嫁薑閱巴巴的跑去蘇城,回來後幾天幾夜不合眼不吃東西,似是活生生的要餓死,她為了讓薑閱振作起來,便說出了那樣的話,誰能想到謝大姑娘還真和離了?
她自是希望人家和和美美的,事情真走到這一步,她也為難。
“你爹還沒同意呢。”
“我管他同不同意,您隻要做到您的說的就好,左右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實在不行我就去入贅謝家。”
薑夫人能怎麼辦,隻能依著啊。
她是很中意謝家大姑娘的,在大晟和離再嫁入也不是丟人的事情,薑父不同意多是惱怒薑閱為了小情小愛一蹶不振,氣話上頭直接給撂了。
再者上京的形式她比誰都清楚,謝家既然來了就不好消停,索性她就做這第一個,也好與好姐妹說道一下如今的情況。
薑夫人下午到的,謝清月正在晚月閣休養。
對外宣稱是休養,實則就是躲清淨。
手裡拿著南星寫
的近日世家各種動向,沉重的連手腕都抬不起來。
“不是,她們每天搞宴會不會累嗎?”
瞧瞧這上麵寫的啥,嗯,生辰宴百歲宴倒是能理解,畢竟要收禮金的,那賞花宴、品茶宴、品鑒會、行馬會搞一場不花錢嗎?更離譜的還有雀神宴?乾什麼?組團打麻將嗎?
“上京貴婦的生活,我實屬是消受不起啊。”
有那功夫躺著不香嗎?
“上京世家東拉西扯都能攀上點關係,日常維係塑料感情可不就靠這宴會了,誰來了這家的沒來那家的,誰坐了主位誰來的遲了都是有講究了,邀宴是示好,赴宴是站隊,不請自來便是攀關係,總歸是不同的。”
謝清月一時無語,琢磨了一陣又將紙張拿起來。
“八月初八是榮德大長公主的壽辰。”
南星將茶遞給謝清月,順手接過紙張:“先皇對大長公主極為寵愛,世子還未出生時便賜了爵位,挨著大長公主府的頤安王府就是給世子的,後來世子出生身子不好,頤安王府便一直閒置,封王的儀式一直未能進行,故外人也不敢自作聰明稱其王爺。
事實是鮮少有人對外提起這位世子,就怕禍從口出得罪了大長公主。”
“所以呢?”
“所以小姐您的身子的確會讓大長公主多幾分憐惜,但想要和世子結親簡直難上加難,不如換個人選?”
謝清月將茶杯放下起身,目光望向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麵:“這個世界
上最牢固的就是利益關係。”
“如果你是世子,我保你不死,你舍一個世子妃之位,這樁買賣做還是不做?”
南星沉默幾秒,開口:“謝家並不需要以謝家女的婚事鞏固自己的地位,也不會因為您嫁了一個販夫走卒而氣節受損。”
嫁進世家已是身不由己,何況是皇家?若是尋常人家有謝家女的身份怎麼也不會受欺負。
“可是販夫走卒長的不俊。”
南星:“……”
“這世上最難堵的就是悠悠眾口,謝家不能因為我染上暗色,何況世子的小命捏在我的手裡,日子怎麼過活可就是我說的算了。”
“這潑天的富貴!”
南星:“……”
我的母語是無語。
“為了不打擾世子休息,大長公主的壽辰一般在朝聞彆院辦,請柬最遲後日會發,夫人應當也會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