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人知道這事逃不開,但也已經想好了說辭,直言道:“是,但……”
薑閱不聽解釋,繼續問:“翠柳可是陳意如的貼身丫鬟?”
“……是。”
“陳意如一年前三月十五是否為任遂誕下一個男嬰,現在由任夫人照看。”
任大人一陣恍惚,此事需要言明嗎?與謝家所告之事明明沒有關係?!
“大人,此事當與此次案件無關。”任大人拒絕回答。
但也沒什麼用,觀審的人不少可都聽進去了,之前滿城風雨的傳言可就不可信了。
薑閱可不吃這一套,他冷凝的眉眼掃過去,似笑非笑的盯著任大人道:“可謝家不僅告了張周氏,還告了陳意如,甚至是任大人,本官自然要將其中厲害關係弄清楚,否則若是冤枉了朝廷命官就是本官的不是了。”
任大人驚得握緊了拳頭,麵色
也有些慌亂。
見任大人不言,薑閱勾起了唇角:“任大人都不好奇,謝家告的您什麼嗎?”
薑閱刻意壓慢的聲線又穩又戾,在任大人聽來宛如厲鬼之音,臉上的體麵差點維持不住。
在薑閱的注視下,任大人強自鎮定:“本官清者自清。”
謝致看了覺得有趣,這薑大人似乎是友軍,堂外觀審的謝清月也有此感。
薑閱:“帶陳意如。”
任大人:“???”
不該是帶張周氏嗎?
薑閱貼心的解釋:“謝家的訴狀上寫,是陳意如指使張周氏給謝大姑娘下毒,她既是幕後主使,直接審比較快,本官素來不喜歡麻煩。”
還不知這訴狀所言是真是假,怎麼這話說得跟已經定了陳意如的罪一樣?
不等任大人質疑,衙役們已經將陳意如帶了上來。
所有與此案有牽扯的人,薑閱都派人將其帶到了後堂,他的確非常的討厭麻煩。
陳意如一身素衣不著金銀,柔柔弱弱的跪在地上。
“民女陳意如,見過大人。”
薑閱唇角下拉:“掌嘴。”
堂上護衛之人皆是薑閱自上京帶來的,自然唯命是從。
“啪!”的一巴掌又響又亮,將陳意如扇倒在地。
陳意如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一時回不過神來。
任大人嚇了一跳,心說上京傳聞薑閱心狠手辣果然不虛,大庭廣眾之下還未審便動手。
薑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道:“一個賤籍,也敢自稱民女。”
陳意如
此刻心中竟湧出了無儘的恐慌,她引誘任遂時未曾害怕,懷孕生子時未曾害怕,使人謀害謝清瑜、與謝家人對峙時也未曾害怕,可此時此刻,被堂上握著她生殺大權的薑閱盯著,一股涼意從腳底爬上頭皮,恐懼的竟渾身發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便是你指使張周氏下毒謀害謝大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