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連蘇城最大的官家夫人都不敢多言,她自然不會覺得謝夫人是在嚇唬她。
老婆子沾了藥胳膊被黃粱卸了,她便一隻手撐在地上不住地磕頭,一邊磕一邊顛三倒四的道:“夫人饒命!老婆子也是豬油蒙了心被人騙了才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啊!那人隻說與二夫人有些過節,給的東西就是普通的致人過敏的藥物,我想著沒什麼便應了,那人給了我十兩銀子做報酬,說事成之後再給十兩,夫人明鑒啊,若是知道是這樣害人命的東西我說什麼也不敢啊!老婆子兒子快三十了還沒取上媳婦兒!您看在老婆子一個人不容易的份上放了我吧……”
謝夫人耳邊聽著老婆子的哭訴,麵色甚為平靜,她問:“是什麼人。”
老婆子立刻卡殼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壓根就不知道那人是誰。
“這……老婆子不、不認識……”
謝夫人深吸一口氣,還待再問就聽謝清月道:“母親,那人既然處心積慮要害長姐,這等時刻定然會
在外等消息,不如叫人出去看看。”
謝夫人聽了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
“黃粱,你帶幾個人去,務必將人找到。”
“是。”
謝致安靜的圍觀,忽然看到任遂身邊的小廝混在人群後麵準備出去,立刻道:“陳江。”
這一聲極為響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陳江立刻停下,有些慌亂的轉過身來。
“你乾什麼去?”謝致問。
陳江下意識的看了任遂一眼,緊了緊放在身側的手指,一把捂住肚子道:“小人肚子不太舒服。”
清風朗月的謝致笑著道:“哪裡都不許去,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