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晟道教昌盛,自開國以來便設有國師之位,據說每一任國師都出自白巫山,名聲頗盛。
但在大晟開國之前便有以道亂國的前科,所以大晟對道教管控十分嚴格,開觀需經過審查確為正統道教,道教之人在世間行走也需有道碟之類的身份證明。
自百年前整治了一批招搖撞騙的黑心道觀假道士之後,便不曾出現大規模謀財害命的行徑了。
謝清月既然敢用此做文章,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道士嘛,淡泊名利姿態怡然格調就升起來了,完全不需要其他。
就看那天菜穩不穩得住了。
黃粱被派去查任遂的事,謝清月一時間得不到消息,隻能派南星去謝夫人院子裡打聽消息。
沒一會,南星便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
“小姐!夫人給上京去信了!”
謝清月沒骨頭似的從軟榻上坐起來,道:“武侯和國師不合已久,母親不會提及此事。”
這也是謝清月這麼敢的原因。
掐算之術誰最厲害,那自然是當朝國師了,可惜兩家不知為何勢同水火,謝夫人就是再想,也不能去找國師為謝清月測算。
繞了一圈,壓力又給到了天菜,還是那句話,隻要他穩得住,這事就是板上釘釘。
南星想不通:“那這個時候夫人給上京去信是為何?”
謝清月:“興許是想父親了。”
南星無情拆穿:“這話您自己信嗎?”
謝清月:“……”
“去找黃粱,問清楚那人和
母親說了什麼,若是一切如常,讓黃粱通知人準備一下,明天,不,今晚戌時上門,就說他掐算出我有性命之憂。”
南星:“……”
“是不是有點過於著急了?”
謝清月歎氣,她也很累啊,可萬一母親是給祖父去信呢?祖父縱使不信,可涉及她的性命,幾番權衡萬一真去了呢?
祖父教過三個帝王,學生遍布朝野卻從不自視過高,不積攢勢力不參與黨爭,陛下甚為尊敬,這點麵子國師定是要給的,若真是這般可就什麼都晚了!
待南星出去謝清月鹹魚般的躺在軟榻上一臉安詳。
她也不想鬨啊,可是她更不想家長裡短搞一輩子後宅,太為難鹹魚了。
她的身子其實挺好的,就是自小白淨瘦弱,皮膚捏一下又青又紫的跟被毒打了似的,導致家裡人自小就小心她,默認她身子不好。
她發現這樣也挺好,家族活動隻用坐著,逢年過節不用表演節目,姐姐妹妹不拉著她玩著玩那,哥哥弟弟上房揭瓦逗妹妹從不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