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如冰道:“就是鎏金的鴨形香爐。”
戚曼容道:“據說,隻有大戶人家,才會點燃熏香的銅爐呢!”
熊如冰道:“是啊!”
戚曼容道:“阿冰姐,不如你將這首曲兒默寫下來,給我表哥背誦給我表嫂,怎麼樣啊?”
熊如冰道:“可我的書法不大好呢!”
鄭又香道:“阿冰,待會兒,你再唱一遍,讓其他人照著寫,不就行了麼?”
熊如冰道:“行啊!”
鄭又香盯著戚和順,道:“哎!該你登場了,近來你苦練書法,是時候檢驗成果啊!”
戚和順道:“我隻是練書法,自己瞧著還行,咋能登場啊?”
穆嘉澍道:“舅舅,您素來愛聽戲曲。有些字詞,您肯定比其他人懂行啊!”
戚和順道:“那倒是啊!”
鄭又香道:“就這麼說好了啊!”
穆嘉澍道:“三首曲兒當中,就數這首《白鶴子》最好啊!”
戚和順道:“隻是這首曲兒寫的是兒女情長呢!我還是比較喜歡聽那些家國情懷的曲子啊!”
鄭又香道:“若是沒了這些兒女情長,隻怕是大家都爭著出家修行,清心寡欲,哪有含飴弄孫之樂啊?”
戚和順道:“也對!”
鄭又香道:“哎!我們家的那個呆兒子應該多聽聽這首曲兒啊!”
戚和順道:“嗯,最好是阿冰唱給他聽啊!”
鄭又香道:“就是嘛!”
熊如冰道:“隻怕我的歌聲會嚇跑他呢!”
戚和順道:“阿冰,你又不是洪水猛獸,他跑個啥啊?”
熊如冰道:“也許,他隻是喜好清靜。所以,他見到我,總是退避三舍呢!”
戚曼容道:“阿冰姐,我哥隻是忙碌而已。”
說罷,眾人便吃完那一大盆酒釀圓子。
鄭又香收拾碗盆,又抹淨了那張圓桌。
戚曼容從靠牆的櫃子裡取出筆墨紙硯,又在圓桌上鋪張開,便站著幫忙研磨。
戚和順執起毛筆,又沾了墨,便等著熊如冰開口唱那首《白鶴子》。
也許是吃得過飽了,熊如冰唱第二遍《白鶴子》,倒是不如先前那般清音空靈。
隻需細聽,便會聽出一些濁氣。
但是,這些都是不要緊的事兒。
重要的是記錄那份詞兒。
兩盞茶後,戚和順瞧見那份“墨寶”風乾了,便小心翼翼地折疊好,遞給穆嘉澍。
這時,熊如冰瞧了瞧天色,遂向他們告彆。
恰逢穆嘉澍也要駕車回去。
戚家三口遂親自將兩人送至門外。
各回各家,便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