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如冰道:“澍哥客氣了,我不需要見麵禮啊!”
鄭又香道:“大家早就認識了,彆說那些虛的客套話啦!”說著,舀了一湯匙的酒釀丸子,催促道:“這酒釀圓子,得趁熱吃呢!對了,鍋裡還有呢!”
戚和順道:“你乾嘛不將鍋端出來呢!”
鄭又香道:“這天寒地凍的,得在灶上溫著啊!”
戚和順道:“若想添一碗,還得進廚房舀酒釀圓子,多麻煩啊!”
鄭又香道:“我來幫你們添一碗,那就不是麻煩事兒啊!反正我不嫌麻煩啊!”
說話間,眾人便吃完各自碗裡的酒釀丸子,皆是大讚好吃,準備再吃一碗。
戚和順道:“阿香阿,你還是用那個大瓷碗裝著端出來吧!若是輪著添一碗,還不得跑前跑後麼?”
鄭又香頗覺有理,便準備獨自進去廚房,讓其他人等著。
戚曼容本想跟著自家親娘,還是被鄭又香攔著,道:“阿容,若是你覺得無事可做,不如聽聽阿冰床唱曲兒吧!”
戚曼容道:“阿冰姐唱曲兒啊?”
鄭又香道:“剛才你與阿澍開門的時候,我與你爹正在聽阿冰唱曲兒呢!”說著,便轉進廚房。
戚曼容道:“阿冰姐,剛才你唱的是什麼曲兒啊?”
熊如冰道:“不過是尋常的古曲而已。”
戚和順道:“就是古曲才有那個韻味呢!阿容,阿冰唱曲兒,倒是唱得不錯啊!”
熊如冰道:“順伯,您過譽了,我不是科班出身,唱曲兒純粹是鸚鵡學舌呢!”
戚和順道:“阿冰,不是小看自己,你能唱到這般,實屬不錯啊!”
戚曼容道:“阿冰姐,我想聽聽你唱曲兒啊!不如你再唱一遍吧!”
戚和順道:“是啊!阿冰,你就再唱一遍,讓他們見識見識啊!”
熊如冰道:“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戚曼容拍手道:“阿冰姐,開始唱吧!”
穆嘉澍附議道:“請唱吧!”
熊如冰先是點了點頭,又輕咳幾聲,當是清嗓子,便唱道:“帶野花,攜村酒,煩惱如何到心頭。誰能躍馬常食肉?二頃田,一具牛,飽後休。”
穆嘉澍一聽,便覺得這首曲兒不算是年少姑娘該唱的曲兒,倒像是中年人的萬千思緒呢!
“佐國心,拿雲手,命裡無時莫剛求。隨時過遣休生受。”
果不其然啊!
穆嘉澍暗自點頭,這首曲兒聽得雖好,但就是蘊含著看透世情的滄桑。
“幾葉綿,一片綢,暖後休。”
穆嘉澍偷偷瞄了戚和順一眼,隻見戚和順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滿意。
“戴月行,披星走,孤館寒食故鄉秋。妻兒胖了咱消瘦。枕上憂,馬上愁,死後休。”
戚和順撫掌道:“好!好啊!阿冰,你唱得真好啊!”
戚曼容歎道:“阿冰姐唱得真好啊!”
穆嘉澍附議道:“很好啊!”
戚和順道:“瞧,阿冰唱得不錯,是吧?”
戚曼容道:“阿冰姐唱得好!隻是這詞兒嘛,有點滄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