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嘉澍道:“是。舅舅,那我就給您說說嘉慶家的情況吧!”
戚和順道:“說吧!”
穆嘉澍道:“嘉慶的父親是教書先生。”
戚和順道:“嗯。難怪那個鮑家小子是個讀書人啊!看來,這都是家學淵源啊!”
穆嘉澍道:“但他父親在數年前病逝了。”
戚和順道:“那他家靠什麼過日子啊!”
穆嘉澍道:“他家有一間雜貨店,全指望他娘看店。另外,他家有兩畝田地,早就出租給彆人,就是賺些租金。”
戚和順道:“我覺得,他家比我家還寒酸呢!”
穆嘉澍道:“舅舅,您說對了。他家確實不如你們家呢!不過,有句俗語叫做寒門出貴子。像嘉慶這隻金鳳凰啊,遲早會飛上梧桐樹啊!”
戚和順道:“嗯。隻要那個鮑家小子有上進心,就算暫時家境貧寒,那也不是啥要緊的事啊!當然,這類貧寒不算是很貧寒,起碼有間雜貨店與田地,倒是不錯啊!對了,那個鮑家小子有幾個兄弟啊?”
穆嘉澍道:“不多,就是一姐一弟。。”
戚和順道:“那個鮑家大姐的性情如何啊?”
穆嘉澍道:“嘉慶的那個大姐,早就出嫁了。逢年過節,他大姐才會回來探親。而且,他大姐也是個賢惠的女子,待人溫和有禮。舅舅,您用不著擔心嘉慶的大姐會為難曼容啊!”
戚和順道:“咳……我隻是多問一句。”
穆嘉澍道:“嘉慶有個弟弟,好像是十一歲,正在私塾讀書。他弟弟雖說活潑,但也懂事。就說上個月廿八那天吧!當時,我們去逛廟會,就瞧見他弟弟與他娘在大街旁邊支個小攤,吆喝著售賣工藝品呢!”
戚和順道:“他娘與他弟擺攤,那他自己呢?不會是縮在屋裡看書吧?”
穆嘉澍道:“嘉慶不是那類書呆子,他負責搬運那些工藝品呢!他與他弟都是孝子啊!”
戚和順道:“如此看來,鮑家的家風不錯啊!”
穆嘉澍道:“他家的家風確實是不錯啊!畢竟,鮑家可是耕讀傳家啊!舅舅啊,我就怕您嫌棄他家窮啊!”
戚和順道:“我是那類貪慕虛榮的人麼?阿澍,你該將這話說給你舅母聽聽啊!”說著,便壓低聲音道:“你舅母她啊,整天在我耳邊念叨著,阿容最好是嫁個富家少爺,衣食無憂……劈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哎,連我都聽到耳朵起繭了啊!說句實在話,這富家少爺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鬥雞遛鳥,多半是紈絝子弟呢!這類富家少爺會是個好夫婿麼?”
穆嘉澍道:“舅母是希望有個有金的女婿啊!”
戚和順道:“有金的女婿,可不一定是金龜婿啊!你說,是不是啊?”
穆嘉澍道:“是,是!”
戚和順道:“像那個鮑家小子就是金龜婿,嗯,應該是披著茅草的金龜婿!”
穆嘉澍道:“舅舅,您這說法可真恰當啊!”
戚和順道:“披著茅草的金龜婿可比那個鎏金的紈絝子弟好多了啊!”
穆嘉澍道:“是啊!”
戚和順道:“可你舅母偏偏喜歡這類鎏金的呢!她啊,純粹是婦道人家,看得太狹隘了啊!”
穆嘉澍道:“舅母也是擔心曼容將來的衣食啊!”
戚和順道:“不就是衣食無憂麼?依我看啊,那個鮑家小子就是捧著個銅飯碗啊!起碼他真正能保證阿容衣食無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