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知睿又問道：“你覺得，合眼緣麼？”
程智鑫反問道：“你知道什麼叫做合眼緣麼？”
馬知睿道：“我當然知道啊！所謂合眼緣，就是看得順眼。就像我望著你，看得順眼，心裡舒坦，毫無彆扭，自然是合眼緣啊！”
程智鑫笑道：“知睿啊，我與你都是男人，不一樣啊！”
馬知睿道：“怎麼不一樣呢？”
程智鑫道：“待到了你相親那會兒，你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馬知睿道：“這樣啊！若是我要相親，那我得先完成遊學這事兒。”
程智鑫道：“祝你早日完成遊學啦！”
馬知睿道：“哎，三表哥，你真的不願說說那位金姑娘麼？”
程智鑫奇道：“咦？你怎知她姓金啊？”
馬知睿笑道：“程府上下都知道她姓金，還是盛陽鎮人氏，也是做生意的人家，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程智鑫頷首道：“好吧！如你所言，她確實是金家姑娘，上有四個姐姐，乃家中幺妹。”
馬知睿又問：“她的四個姐姐皆已出嫁了麼？”
程智鑫道：“皆已出嫁，所嫁皆為商賈之家。”
馬知睿道：“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啊！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
程智鑫道：“自古以來，婚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也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馬知睿道：“這規矩也是出於好意，以免出現侵吞家產之類。在書院時，我聽說有的貧苦人家就是將親閨女當成貨品賣給富戶當小妾，然後，換取一大筆禮金。有這樣的父母，真令人寒心啊！”
程智鑫道：“嗯。當年我遊學時，曾經遇到過類似的事。”
馬知睿道：“哎，真有這事兒啊？”
程智鑫道：“嗯。尤其是窮鄉僻壤，隻要有錢，無論是什麼事，他們都願意做。”
馬知睿道：“賣閨女啊？”
程智鑫道：“就是當小妾。”
馬知睿道：“具體是怎麼樣啊？”
程智鑫道：“當時，我與兩名同伴途經某村落，剛碰見娶親的喜事。可是，那新娘子騎在驢子上麵，就是哭哭啼啼……”
馬知睿道：“怎麼騎著驢子呢？不是八抬大轎麼？”
程智鑫道：“那是窮鄉僻壤，有驢子，算是不錯。”
馬知睿道：“也對！”
程智鑫道：“況且，隻是納妾，一切從簡，自是不比娶妻時恭敬嚴謹。”
馬知睿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那名新娘子是當小妾呢？”
程智鑫回道：“那時，有人慨歎，這般年輕貌美的女子，竟要委身於一名老頭子，還是當小妾，真可惜啊！”
馬知睿驚道：“老頭子啊？”
程智鑫道：“據說，那老頭子年近知命，仗著有錢，竟想著納妾。”
馬知睿憤然道：“縱有金銀，怎麼能胡作非為啊？”
程智鑫歎曰：“哎，孤掌難鳴啊！那個老頭子就算再有錢，若是無人覬覦這份禮金，自當相安無事。但是，總有生性貪婪的父母，為了那份禮金，狠心將親閨女推入火坑。”
馬知睿道：“當地官衙不管麼？”
程智鑫道：“怎麼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