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三平還是誠心道歉。
那攤主擺了擺手,表明不在意此事,便讓他回去繼續駕車。
即使如此,賈三平依然是忐忑不安,回到馬車上,情緒甚是低落。
見狀,程智鑫提出建議,不如兩人替換位置吧!
聞言,賈三平忙擺手道:“不可!不可!少東家啊,您是少東家,我隻是個雜役,我怎敢勞煩您來駕車啊?”
程智鑫輕聲道:“此一時,彼一時啊!我瞧你此時心神不定,還是我來駕車吧!你就在車廂好好歇著,嗯,順便調整這個……情緒。可好?”
賈三平急道:“如果夫人知道了,她老人家肯定抽了我的皮啊!”
程智鑫緩聲道:“怕什麼呢?你不說,我不說,她不會知道。放心吧!”
賈三平道:“我……”
程智鑫道:“男子漢大丈夫,就該當機立斷,何必如此磨磨蹭蹭啊!好了,就這樣吧!”說著,就將賈三平推至車廂,他自己拿著韁繩坐在前麵,一拉韁繩,那馬便是乖巧前行。
馬車漸行漸遠,僅在沙地上留下兩行清晰的車轍與馬蹄印。
其間一著藏青棉襖的婦人挎著籃子,道:“哎,這是哪家的馬車啊?撞了菜攤,那車夫竟主動致歉,實屬難得……”
旁邊有一位藍衣大嬸接道:“那車夫並非有意為之。”
另一位身著棕色褙子的胖大嬸出言道:“就是啊!皆因那小孩橫衝直撞,那車夫為了避讓,才致馬車撞向這邊。”
藍衣大嬸附和道:“就是啊!凡事需查明原委,不可錯怪他人。”
那婦人忙道:“不,不是,我非此意。我覺著,這車夫脾性甚好。”
那胖大嬸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那車夫知禮數啊!”
那藍衣大嬸猜道:“我倒覺得,那車夫是為人辦事,車上男子方是東家。”
那胖大嬸質疑道:“何以見得?也許,兩人是表兄弟。”
那藍衣大嬸搖頭道:“絕無可能。二人衣著有彆,車夫著簡便裝,顯然是車夫。至於那男子嘛,身著嶄新綢衫,外披厚厚的披肩……”
那婦人糾正道:“那不是披肩,應稱大氅。”
那藍衣大嬸歎道:“哎呦,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氅啊!我還當是繡著一圈毛的披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