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冰道出現在眼前,八重已經來到男人的身邊。
同時,輕輕合上手中的刀。
“噠。”
一聲輕響,此方天地儘是殺機四溢的劍光。
生生在蟲潮中斬出一片餘裕的空間。
裴黎三人緊隨其後,來到男人身邊。
八重看了眼不見罅光的蟲群,歎了口氣。
“帶上他,先行撤退。”
“哦!”
杜凱南應了一聲,扛起躺在地上的男人就開始跑。
裴黎與八重為他開路。
蟲群似乎是有意識地在保護什麼。
他們愈發遠離某個核心,蟲潮的阻礙就越少。
裘拉暗自記下了他們行走的方位。
那個被蟲潮保護的核心。
如果不是星核,想必也得是控製這片蟲群的真蟄蟲。
眾人且戰且退,總算在蟲群的包圍下突破了出來。
要說起來,也好在有裴黎。
蠹蟲們的毒素無法侵染裴黎加護的身體,撞擊更是無法造成傷害。
這也是對於捕獲星核隻派了他們廖廖四人的原因。
避開蟲潮,外麵是一望無際的荒漠。
他們安了一個簡易營地,就暫且在此休息。
杜凱南將暈厥的男人橫放在藤條編織的地鋪上。
裴黎在掌心彙聚點點微光放在男人的胸口。
他既看不出男人受了什麼傷。
也看不出他中了什麼毒。
甚至連他為什麼暈厥都不知道。
但是,隻要把手放下,男人身上就是嬰兒時期落下的病根都能一並治愈。
【豐饒】,很神奇吧?
綠色的熒光融進男人的身體。
不過一時半刻,他就開始距離咳嗽起來。
“咳咳咳……彆過去,等等……咳咳,你們先走,回去!找,找米沙……”
“看來夢到了不太妙的事情呢。”
裘拉推了推眼睛。
“拜托,在那樣的蟲潮下昏迷,換誰晚上都要做噩夢吧?”
杜凱南連連搖頭,不過,他馬上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對啊,他在蟲潮裡麵昏迷,為什麼還沒被吃掉啊?”
裘拉翻了個白眼。
“它們是【繁育】,又不是【貪饕】的古獸,為什麼要吃人?”
“但你不覺得那樣密集的情況下這家夥竟然一點外傷,不,甚至連衣服都沒破實在太過詭異了嗎?”
說到這個確實。
“正好,等他醒來之後問問。說不定還有我們助突破蟲潮的關鍵鑰匙。”
過了一會兒,男人幽幽醒來。
他剛睜開眼,就看到三個大漢湊在他腦袋邊像是在研究什麼。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摸向腰間的左輪手槍。
可手一拍才發現,那裡空空如也。
“在這呢!請見諒,至少我們得保證自己的安全吧。”
杜凱南轉著手槍,將它遞了過去。
男人有些警惕地接過,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不重要。”
清冷的聲音響起。
八重邁開長腿走了過來。
“你隻需要知道,我們救下了你。現在,希望能給我嗎提供一些信息。”
男人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我一定知無不言。”
八重看向裘拉,裘拉卻朝他搖了搖頭。
八重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必警惕,我想,我們應該與你沒有敵對的可能。”
男人知道自己想藏些什麼的心思被戳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好吧,信任是互相的。就從名字開始吧,兄弟,我叫杜凱南,你叫什麼?”
杜凱南單手叉腰十分張揚地問道。
男人猶豫片刻,開了口。
“我叫鐵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