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我們能做到更好，為什麼不做？”
“那你有更好的方案嗎？”
“有！”
“哦，有啊？”
杜凱南頓時熄火，乖巧地坐下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
裘拉一口氣給他憋的上不去，下不來。
身旁的人好一陣撫慰才給他順好氣。
杜凱南一臉討好地笑道：“早知道你有本事，所以是什麼法子？”
裘拉卻是轉過頭問道：“小哥……嗯？”
眾人這才發現，裴黎仿佛進入了神遊一般。
雙目空洞，失去靈魂。
識海孤島。
司一五與裴黎麵對麵席地而坐。
他們意外地平靜，好似那些過節都不複存在一般。
“不打算加入他們去找誅羅算賬？”
司一五借識海靈樹的葉子泡了一壺茶，給自己斟了一杯。
“是的。”
“為什麼？你活下來了，那些星球的原住民你也都很難說的上熟悉吧？”
裴黎不喜歡喝茶，拒絕了司一五。
同時，他奇怪道：“去殺一個作惡多端的絕滅大君，需要很多的理由嗎？”
“需要。”
司一五冷聲道。
“絕滅大君與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家夥不同，祂真的有能力可以徹底殺死我們。”
“但也要廢好些力氣不是嗎？”
司一五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手中的杯子砸在石桌上。
“你什麼意思？仙舟聯盟不找了？現在就想和我同歸於儘？那怎麼不找顆恒星咱一起衝進去算了！”
裴黎抬起頭，雙眸之中隱隱閃著興奮的光芒。
這下輪到司一五慌了。
“我就這麼一說，你不會真信了吧？”
裴黎笑著搖了搖頭。
“仙舟聯盟……找不了。”
“什麼意思？”
“絕滅大君-誅羅。那是在我們那個時間之前就消亡的存在。”
“飛霄將軍是來自未來，以全新的身份加入提前走完流程，沒人知道我可以理解。”
“但是一個在曆史中有記錄的大名鼎鼎的絕滅大君死而複生，為何會無人察覺異常？”
司一五的眼神很冷，但他也知道來不及了。
“所以有問題不是祂，而是我們。玉闕仙舟的太卜大人所說的消失，指的是我們回到了過去。”
裴黎輕輕地笑著。
司一五的表情告訴他，他猜對了。
“不得不說，你說得挺有道理的。離開仙舟，沒有十王司那群老東西的壓力，是一身輕鬆。”
“所以……”
他輕輕抬手。
一旁的靈樹頓時開出五顏六色的花。
那些不同季節，不同氣候甚至不同地區的花，全都在一棵樹上盛放。
“自從來到這裡以後，隨波逐流，任人擺布，其實一事無成。”
“所以我想，如果能多一個巡海遊俠因為我的加入而活下來了，那我是不是也算做了些什麼？”
司一五目眥欲裂：“但是我們會死！不隻是你，還有我！”
裴黎冷眼看他。
“你最該死。彆忘了，你是因為將我推出來才躲過一劫。否則，當初在曜青仙舟你就被師傅冰凍扔進幽囚獄底層了。”
“我因為貪生怕死保下了你，結果導致你和艾利歐裡應外合逃了出來。”
“強化豐饒大軍，讓原本師傅一人就能生擒敵首呼雷的戰役變成了三艟仙舟的慘勝！”
裴黎定定地看著司一五。
“有那些因為你的攪和而死去的雲騎將士，你應該祈禱我們和絕滅大君同歸於儘！至少那樣，我們也勉強算是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