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邊才回應一句沉悶的“嗯”。
元朗有些愣神。
“惡魔潮?不是還沒到汛期嗎?”
關於這點,優露莎走上前來確認。
“惡魔潮確實被提前了,而且規模巨大,恐怕是曆年之最。”
元朗心裡犯著嘀咕:你一小丫頭見過幾次大惡魔潮?
但明麵上,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元朗感歎道。
景元將光幕上的畫麵放大放大再放大。
透過肉窗,他們能看清裡麵的構造。
畫麵上,正是議事大廳呼雷被眾獵群戰首簇擁著的畫麵。
“步離人實力強悍,但他們分化為多個獵群,崇尚武力為尊。一直以來,各個獵群之間也是大小摩擦不斷,直到這人的出現。”
“呼雷,來自蝕月獵群的戰首。他以無敵之姿斬殺了當時的大巢父,成為了新的首領。幾乎沒有停歇,他立刻吞並了未被歸化的幾乎所有獵群,將他們整合為一,最終,他成為了唯一的戰首。”
伊須磨洲的眾人認真地聽著。
聽完後,一股深刻的絕望籠罩著他們。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不是完蛋了?”
犯人們暫時忘卻了自己的目的,不禁開始擔憂起家園的未來。
優露莎若有所思,乾脆問了出來。
“您的意思是……隻要這位呼雷戰首死了,步離人就群龍無首了?”
景元微微一笑。
“是的。更方便的是,步離人的戰首是通過戰鬥選舉出來的,他們的戰首一定是最為強大最為狡詐的狼,這樣的存在,他一定會禦駕親征。所以,我們不必費心去找他的位置。”
斬首行動。
所有人都明白的戰術,同時,也是對步離人這樣的族群有奇效的戰術。
他們對力量的極度崇拜導致了社會結構的不穩定。
呼雷可以憑借絕對的實力將他們拚接到一起,可一旦他不在了,勢均力敵的各大戰首隻會互相鉗製、拉扯。
那是……有一個問題。
其中一個犯人指了指自己的,有些猶豫地問道。
“我們打呼雷?真的假的?”
景元無奈地指著身旁的鏡流。
“你打得過她嗎?”
“打不過。”
“那為什麼要你去?”
“你們是客人啊。”
那人下意識地回道。
景元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來。
“是啊,我們是客人,也是友邦。如今朋友有難,我們怎能不來貢獻一份力量?”
對方撓了撓頭,還是問道。
“那您說的,讓我們獲得自由的方法是什麼?”
景元正了臉色,看向優露莎和元朗。
“呼雷很強大,我們都會前去,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鎮壓。但,即便沒有呼雷,步離人也是相當強大的威脅。”
元朗認可地點頭。
“所以你是想讓我向上麵報道說,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一起守護家園?”
景元連連擺手。
“這樣如果一切塵埃落定,你不還是要被追責嗎?”
元朗懵了。
“可要放他們出去,也沒有不被追責的手段啊。”
“有啊。”
景元笑道。
“在伊須磨洲獲得自治權的初期,你們不是有一起【假釋】的案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