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環上的光幕一張張掃過,最後定格在鏡流被煙霧遮蔽的一瞬。
“之前尚且不明,如今我十拿九穩。這個帶走師傅的神秘勢力,恐怕就是所謂的伊須磨洲青年自救軍了。”
景元頓了頓,又搖了搖頭。
“其實也不能斷定,但有一點是確定無疑的。比起伊須磨洲人們堅定的立場,這些組織對仙舟人的態度就相對微妙多了。”
景元倏然一笑。
“所以,找到他們就好了。”
應星皺眉。
“他們能潛伏於那伊須磨洲,你又如何找到他們?”
景元轉頭看來,神秘一笑。
“山人自有妙計。”
隨後,眾人便看到,他手中的玉兆顯示著撥打通訊的界麵。
上麵寫著兩個大字——師傅。
應星:……
莎娜:……
裴黎:“真是樸實無華的妙計啊。”
應星仍不死心,他堅信這樣的地下組織一定是有極高的紀律性。
即使是鏡流,也不能輕易接聽外來人的通訊。
直到玉兆那頭傳來令他們分外熟悉的清冷聲音。
“喂。”
數個係統時後,裴黎一行人又回到了伊須磨洲的大地。
隻不過這次,他們走的是小道。
四周荒無人煙,這在象征著伊須磨洲年輕人的世界的陸上都市是很罕見的。
而岸邊,鏡流與白珩早已等候在此。
見到仙舟的星槎,白珩也是兩眼放光,興奮地揮著手。
一行人下了船,裴黎立刻高舉雙臂飛奔哭訴。
“師傅,我讓一個造翼者給欺負了!”
景元扭頭看向應星,一臉疑惑。
“他哪來的膽子?”
應星歪頭想了想。
“可能和鏡流打了一架後分不清大小王了。”
這個結論深受景元認同,善良的他已經開始思考等下怎麼把小師弟從無儘的訓練安排中解救出來了。
豈料,鏡流卻是美目一凜,聲若寒霜。
“誰?走,為師帶你去砍了他。”
裴黎想要犯賤的身形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怪異起來。
景元一個踉蹌被應星接住,但他仍舊不可思議地看向應星,隨後又看向鏡流。
鏡流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對上景元的視線。
她微微一笑,朝他點了點頭。
“景元,這一路,怕是辛苦你了。”
那一瞬間,景元有些許恍惚。
師徒數載,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鏡流。
這樣……釋然,坦蕩,輕鬆。
他想到了什麼,立刻笑著回應。
“嗯,順手的事。”
白珩已經把呆滯的裴黎抱在懷裡搓揉他的頭發了。
“哎呀呀,小裴黎竟然也有被彆人給揍了的時候。走,姐姐也幫你報仇。”
裴黎無奈地承受著白珩不受控製的雙手,同時又有些疑惑。
“你們好像對有造翼者這件事不是很意外欸。”
“咳嗯。”
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敘舊。
來者是一名身穿正藍輕衫的青年,相貌堂堂,豐神俊朗。
他行了一個標準的,仙舟早已舍棄的古老禮節,才緩緩說道。
“在下是伊須磨洲青年自救軍二隊長北極星,有關伊須磨洲以及方才裴黎先生的疑惑,就由我來解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