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終於談好了價格，笑吟吟地收下那本古籍。
徒留公司的職員給那位博識學會的教授賠笑解釋。
一轉身，就看到了在熱鬨的集市中。
抓耳撓腮的小師弟，被白珩當成布娃娃打扮的鏡流。
以及忍耐快到極限的應星和看戲的丹楓。
他神情微怔，隨後取出了手機。
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哢擦！”
細微的聲音立刻被這群人給捕捉到。
在一瞬間一齊轉頭看向他。
景元尷尬地笑了笑。
然後又拍了一張。
“景元！我還沒打理頭發呢，你怎麼能亂拍！”
白珩第一個衝過來質問。
景元微笑著收起手機。
“來不及了。我的手機聯通地衡司備份庫，刪不完的。”
白珩一臉憤恨地看著他。
應星終於借此機會從擁擠的人潮中逃離。
丹楓飄然落地，一襲白袍纖塵不染。
幾人就這樣又湊到了一起。
應星瞥了一眼和白珩對打降龍十八掌的景元，淡淡地開口。
“把我們都拍了，可沒道理自己躲開吧。”
“就是就是！”
白珩探出的魔爪被景元的雙手死死鉗住，隻能瘋狂點頭表示認可。
鏡流輕笑上前，素手一翻就解開了糾纏的二人。
而後，她一把拽住景元的後頸的衣領，將他拉了過來。
“飲月，你可彆逃。”
眼尖的她立刻叫住悄然挪動的丹楓。
一個眼神下去，裴黎與白珩一左一右架住持明龍尊的手臂將他抬了過來。
一番折騰下，終於由白珩搶到景元的手機。
順手又買了個拍攝杆。
“三、二、一，茄子!”
白珩與裴黎對著鏡頭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鏡流與景元沒有出聲，但臉上都帶著笑意。
“所以說，應星，丹楓啊。你們兩個偶像包袱也太重了，倒是笑一笑啊！”
白珩看著照片。
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嗬，這你可就太為難他們了。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笑’是個什麼動作。”
“我明明看到他們笑過！就剛才！”
白珩嗔怒，驟然轉頭。
“應星，你試一試！”
應星嘴角微抽，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笑嘛，無非就是唇角向兩邊擴張一個簡單的動作。
但若是沒能把握好那個度，就難免會顯得有些許驚悚。
白珩與裴黎對視一眼。
倒吸一口涼氣。
但他們心善，想著組織一下語言。
可有的人就沒那麼善良了。
“應星啊，答應我。以後千萬彆在公共場合主動笑了。”
景元一臉悲憫地拍了拍應星的肩膀，被後者憤怒地甩開。
幾人嘻嘻鬨鬨，逛了一個又一個集會。
白珩報複性消費一般買了各種首飾，給鏡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鏡流一路就像個精致的洋娃娃，此刻已經掛上了項鏈、手鐲、耳飾等等等等。
應星與景元一個靠眼睛一個靠嘴巴。
二人聯合，淘來不少稀罕物。
應星甚至讓景元以極低的價格從一個耄耋學者的眼皮子底下買走了一大塊璞石。
丹楓對這熱鬨的氛圍很不適應，但比起龍師們的碎碎念他倒是寧可在這閒逛。
裴黎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隻感慰藉。
這就是他所希求的場景。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燦爛的火星綻放於漆黑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