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的藤蔓被齊根切斷。
甚至裴黎的掌心都出現一道暗紫的劍痕。
景元一手握炬一手持劍,滿麵春風。
“其實我也對劍術略懂一二。”
“嘖。”
無奈,裴黎拉開距離。
如今他們尚在空中,天河劍在他腳下。
手無寸鐵的,可不適合根他硬碰硬。
景元朝他微微一笑,役使飛劍立刻離去。
等到他離開一定距離了。
枝椏生長,藤蔓纏繞。
在瞬息之間便追了上去。
驀地,裴黎感到一絲殺氣。
下意識地偏頭躲開,先前避開的兩柄飛劍竟是在此刻折返。
僅僅這一瞬的猶豫,景元已然上岸。
裴黎滯留原地深吸一口氣。
而後,躬身下蹲。
下一刻,他整個人爆射出去。
天河劍被強大的力道蹬得偏後少許,又立刻追了上去。
景元一步站定,揮劍驟然回斬。
“轟!”
冰藍色的劍氣與幽紫的雷鳴交纏。
迸發劇烈的能量。
景元換上雲騎大刀,四柄佐戰飛劍浮在他的身側。
裴黎自煙塵中走來,天河劍震顫不已,發出微微的錚鳴。
景元將大刀扛在肩上笑道。
“小師弟,折騰太久也麻煩。最後一招定勝負吧。”
“正有此意。”
裴黎擺好架勢,純白的細雪在他身側化作素白的風。
景元雙手持刀,四柄飛劍結成劍陣,周身雷光大放。
二人蓄勢待發,在一瞬間同時出手。
“裴黎輸了。”
鏡流不再去看光幕,惋惜地搖了搖頭。
白珩疑惑。
“不是還沒打呢?你怎麼就知道了?”
劇烈的轟鳴遲來地響起,洞天全境也為之一顫。
鏡流卻是對結果看也不看,目光幽深地看向前方擁擠的人群。
“巡禮的任務是護送火炬,可景元手上卻沒有火炬了。”
很快,答案就出現了。
一柄飛劍載著火炬,以細微的電流將兩者牽引。
如此安穩地將火炬送到了眾人的麵前。
“還能這樣?”
白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十年前景元僅能馭使四柄飛劍。
他的武學天賦不算高,如今十年過去便駕馭了第五柄。
可見他在其中下的功夫有多深。
鏡流瞥了眼光幕中後知後覺率先從煙霧中衝出來的裴黎。
喟然長歎。
“從頭到尾他都被景元算得死死的,也未能及時察覺問題所在。想等他獨當一麵,可還有的學啊。”
騰驍倒是無謂地笑了笑。
“不急不急。他們都是我羅浮年輕一輩的天驕,大不了往後,由裴黎輔佐景元。聽他調度,為他陷陣殺敵也不無不可。”
青冥劍眉微蹙,有些不悅地看了眼騰驍。
騰驍對某些事心有謀劃他是知道的。
隻是實在不合適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毫無遮攔。
尤其還是在對方師傅與好友麵前。
但最終,他也隻是歎了口氣。
也就是景元,那個位置的人選換成彆人他都怕對方因此膨脹。
既然火炬到了,白珩便走上前去想要取得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