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層樓的麵具人們全都在一瞬間仿佛失了魂一般行動僵硬又詭異。
但行動確實極為有序,各司其職。
看著他們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殘局,基洛斯看了看頭上被開的“天窗”,笑了。
“再說了,一個純美騎士對我承諾會回來幫我修屋頂,那怎能不好好招待?隻要把他留下來,可比收獲千百個所謂‘拳王’都要有價值得多。”
似乎想到了什麼,而且越想越開心。
基洛斯甚至開始笑出了聲。
“好了,你快再給我拿一瓶酒,就當提前慶祝我們離成功跨出的一大步。對了,拿餘清塗的,今個兒高興。”
“是。”
基洛斯喜滋滋地等著自己的美酒,甚至不禁開始哼著小曲兒踱步舞動起來。
在流水線一般行動的傀儡當中,做著唯一的主演。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氛圍中時,酒保略帶慌張的聲音傳來。
“不好了先生!我們的酒……沒了……”
基洛斯停下了舞動的腳步。
他僵硬地扭轉著腦袋,如同一個年久生鏽的機器一般。
那雙好看的眼睛此刻沒了一絲光亮,晦暗的眼底深埋著令人恐懼的陰鷙。
他抬起頭,看向耀眼奪目的陽光。
他卻享受不起來。
“一群畜生,豐饒民都不敢偷老子東西,你們比豐饒民還豐饒民!”
酒館之外。
早在裴黎動手的那一瞬間,聖澤就早早地遠遁離去了。
雖然他的命被掌控在裴黎手裡,但自己隻是明哲保身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在意。
果不其然,聽完裡麵叮叮當當好一陣熱鬨過後,兩道淩厲的斬擊破開屋頂。
很快,那三個人就相繼從那缺口飛了出來。
聖澤這才悠閒地冒出頭來。
看到裴黎手上提著的人,知道他們這次的任務應該是圓滿完成了。
“快跑!”
裴黎禦劍在沙地上來了個瀟灑的急刹,揚起大片的沙塵。
聖澤被迷得直咳嗽,還得問一句:“怎麼了?”
裴黎晃了晃他手腕上的鐲子,那是他之前從景元那裡新坑來的收納奇物。
“我一進酒館就察覺到有個地方裡麵能量場很詭異,就禦物控製奇物去找了一下。”
“然後?”
“然後沒想到是個酒窖,沒等我細找我們就起衝突了,慌亂之下我就全收走了。”
“一個沒留啊。”
白珩這時也落在了他們的身邊,趕緊追問。
裴黎目光有些躲閃地點了點頭。
“裴黎先生,那是基洛斯先生的個人財產,我覺得我們應當將其物歸原主。”
柏雅伽爾也安全著陸,很是認真地對著裴黎說道。
裴黎連連點頭。
“那是那是,不過他現在應該正在氣頭上,回頭你把赤影帶回來的時候一起帶過來吧。我就不見了,這個奇物也給他,就當我的補償了。”
柏雅伽爾頓時露出笑臉,應承下來。
白珩想了想,問道:“所以你打斷他說話直接搶人也是因為想創造混亂好渾水摸魚嗎?”
裴黎思索了一下。
“很複雜,有點這個原因,但不多。更多的是一種直覺,不能跟著他的思路走。所以當時就想著,無論他是怎麼想的,反正總不能是為了讓我們砸店吧就動手了。”
白珩想到基洛斯說酒館的那些人全都是曾經打贏擂台的人。
一時間,她細思極恐。
“哼,那你的直覺還挺準的。”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裴黎終於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抱著一個人。
赤影雖然被抱著沒有一點威嚴,但他還是雙手環抱胸前一副大哥指點的做派。
“差一點,你就要和那群傀儡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