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神龍裹挾著無儘的浩然正氣,直至衝向亙古無波的海洋,掀起兩側傾天的海浪。
然而,這條金龍聲勢浩大,甚至來到了裴黎等人的麵前。
“握草!”
裴黎實在沒忍住爆了一句國粹。
要不是他反應快及時分開二劍的間距,可就要造成交通事故了。
後排的冬蟲與半荷楓驚魂未定。
可還沒等他們開始咒罵,兩邊傾塌的水牆就將四人淋了個落湯雞。
裴黎看著一閃而逝的金色,不禁與雲遊對視了一眼。
前方就是鱗淵境祈龍壇了。
能在那發出這般威勢的攻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
飲月龍尊被人襲擊了?!
裴黎剛生出一點著急的心情,就想起剛剛那條宏偉的金龍。
額……還是可憐一下那個或者那群自信哥吧。
雖然對丹楓的實力很有自信,但畢竟也是羅浮的龍尊,三大頂梁柱之一。
裴黎還是跟雲遊點了點頭,加速衝了過去,全然不顧後排兩位的驚聲尖叫。
沙灘。
丹楓居高臨下地垂視著地上的男人。
斯派克此刻已經完全魔陰身化了。
血色輕鎧亦消失殆儘,但身上的銀杏枝葉卻瘋狂生長,為他恢複生機。
僅僅片刻,他又再度有了喘息。
連丹楓都不得不驚歎於這群家夥那旺盛的生命力。
自己將他幾乎轟殺至渣都能重新黏合。
一時間,他又不禁想起那些逝去的族人。
持明族與豐饒民就像完全對立的兩大體係。
一個無法繁衍,死一個便少一位。
一個無法抑製,連同自身都幾乎無法殺死。
“也罷。”
摒棄那些雜念,丹楓抬起右手,想要施展雲吟術暫時封住斯派克的行動。
剩下的,便是交給十王司去頭疼的事情了。
而這時,一柄飛劍劃破長空,直直朝他刺來!
變故來得突然,丹楓也隻得打斷施法堪堪躲過。
而後,他看到了什麼?
裴黎腳下飛劍一橫,推著大片的黃沙來了個瀟灑的刹劍。
隻可惜他正瀟灑地直起身子時就被一旁的冬蟲給拽倒在地。
裴黎。
丹楓雙眸危險地半眯起來。
他知道這個人,是鏡流這幾年新收的小徒弟。
除去他剛到羅浮那日,後來陸陸續續也見證過幾次他與鏡流的切磋。
初見他時就有嗅到一股獨屬於【豐饒】的氣息,但將軍府連同十王司都默認了他的自由。
此刻,他卻是來救這個豐饒民的嗎?
裴黎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無可奈何地拉起冬蟲將她丟到另一邊還戴著墨鏡耍帥的雲遊那。
雲遊接過冬蟲,便拉著她和半荷楓躲一旁看戲了。
彆看他穩如老狗,其實內心慌得一批,根本不敢和自家龍尊對視。
“咳咳,龍尊大人,不知我們的這位同伴怎麼冒犯你了?可否行個方便?”
還好這位孤傲清冷的龍尊一向沉默寡言,給了裴黎時間思考措辭。
丹楓聽罷,瞥了地上的人一眼。
斯派克已經醒了過來,看到丹楓立刻四肢並用陰暗地爬行著。
接連兩次一個照麵就被打廢了,他是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