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舅舅就帶她去逛過清大,若是不出意外,或許她會報考清大吧。
於是她輕聲回答:“其實清大也不錯。”
隻是在網上看到b大官博發的招生宣傳海報後,她對b大產生了濃烈想來逛逛的興趣。
所以今天就和曾樂樂約著一起來了。
曾樂樂一愣:“對哦,哎你可真厲害,還能在b大和清大之間選來選去,不像我,根本不用選。”
嘻嘻,因為這兩所頂尖學府,她哪所都夠不著門檻。
逛得差不多,兩人去了約好的咖啡店等岑前。
隻是沒想到岑前已經先在咖啡店裡等她們了,似乎他約的熟人剛走沒多久。
謝唯一坐下來,在她的座位前發現了一張用鉛筆畫過東西的紙巾,一時間有些好奇。
紙巾上畫的是樹杈上的幾隻鳥兒,簡單的筆觸,卻生動勾出了鳥兒的神態,可見主人畫工精湛。
“這是……”
她垂眸看完紙巾上的畫,複而抬眸,將目光落在靠窗座椅外麵,咖啡店對麵的樹上嘰嘰喳喳的,不時有鳥兒落下又飛走。
“這個啊,是我那個朋友落下的,應該是他剛才聊天的間隙隨手在上麵畫了東西。”
因為某個項目的合作關係,岑前偶爾會過來找來這位朋友,每次來都約在這個咖啡店,朋友一個人先到了,就在紙巾上隨手作畫。
“感覺您的朋友是一位內心很溫柔的人呢。”
簡單的筆畫卻能勾勒出讓人看了就覺得可愛得想抓來親一口的小鳥寶寶,直接給小鳥注入了靈魂。
岑前一聽,頓時樂了,“他啊,表麵看起來確實很溫柔,長得也還行,挺招女生喜歡的,實則骨子裡是個很冷漠的人。”
看著小姑娘珍而重之挪動紙巾的模樣,他笑道:“你喜歡就拿走當個紀念吧。”
好多女學生想要他那位朋友都不給呢。
每次畫完,都會有女學生紅著臉走過來詢問,能不能送她們。
可即便是隨手畫的紙巾,有人想要,他也會客氣並冷淡的拒絕送出,而後銷毀。
久而久之,就沒什麼人敢來問他要了。
謝唯一想了想,才慎重的問:“您的朋友會同意送給我嗎?”
岑前又樂了,“一張紙巾而已,他都不在這裡了,你想要就拿走,不用管什麼送不送的。”
就算小姑娘不要,過後不是扔掉就是被店員撿走,或者……
岑前下意識環視了咖啡店一眼,發現好幾個女學生一直有意無意的把視線落在他們這一桌上。
不料小姑娘卻堅定搖搖頭:“這樣不好,如果畫作的主人不同意的話,我不能隨意拿走。”
岑前第一次見到這麼較真和死板的小姑娘,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語凝噎。
無奈之下,岑前隻好照小姑娘的規矩給鉛筆畫的主人打了個電話,毫不意外得到了“不送”,“銷毀”的答複。
岑前被對方冷冰冰的話氣樂了,站起來走向咖啡店外麵,壓低聲音,“這是我小女朋友的同桌,你好歹給我點麵子,人家小姑娘看了你的畫,還誇你是個內心溫柔的人呢。”
好幾秒後,才聽對麵冷淡回了個“哦”。
岑前“嘖”了一聲,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真是辜負人家小姑娘的評價。
後續謝唯一從岑前打電話的隻言片語裡判斷出了紙巾畫的主人沒有同意,於是很尊重主人的意願,沒有私自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