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起上次謝唯一帶雲澹回來過一次的事。
謝母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回頭似笑非笑盯著謝唯一。
謝唯一心虛轉身,快步進廚房,去幫她老爸的忙了。
千萬彆背著你爸媽乾什麼事不告訴他們。
被拆穿那天,就是死期。
周明瑞觀察了他好一會兒,本以為這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富家公子哥兒肯定會不耐煩。
但雲澹一直好脾氣的站在門口,被一群阿姨嬸嬸圍著問東問西,像是參觀猴子一樣看了好一會兒,才能進門。
進門後,周明瑞的目光從一開始的看不順眼,變得稍微有點奇怪了。
心想這小子比上一個能裝能忍。
上一個幾次見家長都是直接遲到,拽得二五八萬。
處處都不經意間顯露他富家公子與普通人的不同。
這一個相信也裝不了多久。
大舅媽和大舅看到雲澹這麼一個又高大又帥氣的小夥子,性格還好,被攔在門外堵了大半天,也沒皺一下眉,對雲澹的印象十分好。
大舅媽笑得合不攏嘴,“比我們家瑞瑞還高,長得也比我們家瑞瑞帥氣,還得是一一會挑男人。”
完全不顧自己兒子的死活,也沒注意到周明瑞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
剛才雲澹走在他身旁,不談氣勢,光是個頭就比他高了一截,這已經讓他很不高興了。
謝母打圓場:“哎呀瑞瑞也很高啦,能過一米八的都是大高個,再高就是錦上添花。”
周明瑞黑著臉先進了門,完全沒覺得被姑姑安慰到。
除了第一次見麵帶的禮品,雲澹還給謝唯一帶了她今天早上指名的甜點。
一盒拆開的桂花米糕遞過來給謝唯一的時候,被周明瑞冷不丁半路截胡接過去了。
“快要吃午飯了,彆吃這麼多這種飽腹感強的碳水化合物了。”
周明瑞拈起一塊,掰開一半給謝唯一,“你就吃這麼多剛好。”
另一半,他兩三口吃完了。
邊吃還邊挑起眉梢看雲澹。
雲澹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了情緒,好脾氣的倒了一杯水。
周明瑞立馬先接過來,“謝謝了。”
雲澹將咖啡插好吸管送到謝唯一唇邊,微笑:“表哥客氣了。”
周明瑞眸底閃過一抹寒芒,手裡裝著白開水的杯子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謝唯一趕緊吸溜一口已經變暖的黑咖,免得被周明瑞又伸著他那隻長手過來搶。
“上門帶禮物,就隻給一一一個人帶喝的,這就是你的禮貌?”
周明瑞磨了磨後槽牙,放下手裡寡淡無味的白開水。
雲澹笑容和煦,“自然是帶了些好酒給各位長輩與表哥,一一不太能喝酒,才專門給她另外買了咖啡,表哥不會連這也要跟一一搶吧?”
謝唯一小腦袋縮在雲澹肩膀後,捧著黑咖啡吸溜吸溜,笑得樂開花。
總算有人能治得住她這個搶食慣犯表哥了。
雲澹站起身,打算進廚房給謝伯父打下手去,不欲再留在客廳和周明瑞暗中較勁。
聽說還有兩個男人在來的路上。
他今天注定是被針對的一天,不差現在這一會兒。
較勁多了不論輸贏都有些傷感情,還不如進廚房幫忙,能避開一陣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