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澹下車繞過來副駕,謝唯一難得不倔強了,甕聲甕氣吐出一個字:“抱。”
午餐是雲澹做的,吃過午飯,他賴在她的房間裡要一起午休。
她推了他兩下,“你回去,你在這兒熱的我睡不著。”
“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以後是不是打算要跟我分床睡?”
他委屈巴巴不肯走。
謝唯一懵了一下,“什麼意思?”
他眼眸澄澈,“謝律師,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可是認認真真以結婚為目的在跟你交往的。”
謝唯一眼神躲閃,不敢看他,“我……我當然也是認認真真在跟你交往的。”
他墨黑的深瞳幽幽注視著她,“真的嗎,可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認真。”
謝唯一一噎。
好像她和雲澹在一起之後,因為他占據了主導位,一直都是他在熱烈的用各種行動在表達著喜歡她。
炙熱的喜歡接連不斷,把她砸懵了,都來不及反應。
見她不說話,他開始細數她的罪行,“難怪你要跟我分得那麼清,是不是隻把我當小狗一樣逗著玩,玩膩了就打算拋棄我,好隨時劃清界限?”
“那不然,帶你去領證,你放心了吧?”
她腦子一抽,突然冒出來這一樣一句話。
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上一段婚姻,就是她先提出結婚的。
結果並不美好。
謝唯一此刻根本不敢看雲澹的眼睛。
隻希望他打哈哈略過這個話題。
低下去的腦袋被他輕輕抬起,強迫與他對視,他瞳孔顫了顫,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你說真的嗎?”
謝唯一扒開那隻抬起自己下頜的手,“我、我開玩笑的。”
“可我當真了。”
他呼吸都在顫抖,“我戶口本就在家裡,今天我們就可以去領結婚證。”
謝唯一呆滯住,慌亂的躲閃著他炙熱的視線,“我才剛離婚,現在馬上又閃婚,沒辦法跟我爸媽交代,說不定你對我隻是一時上頭,我們……我們再談一段時間,等你過了熱戀期,還堅定想跟我在一起的話,我們再商議這件事好不好?”
說實話,從她決定跟雲澹交往並公開,就做好了豪賭的準備。
但交往才沒多久就閃婚,這未免太快,不說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光是她爸媽那邊,就不好交代。
婚姻是大事。
即便人生如兒戲,那也不是這樣兒戲法的。
“我知道了。”
他冷靜下來,拉開距離後,認真凝視著她,“謝妹妹,是我剛才衝動了。
娶你,是一件正式而隆重的事,這麼匆匆和你領證的話,隻能代表我不夠重視你。
沒有正式見長輩,沒有求婚儀式,沒有盛大的婚禮,太委屈我的謝妹妹了。”
謝唯一一怔,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知道此刻的雲澹很喜歡自己。
但熱情褪去後,她不知道這份喜歡還能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