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畫展的事,她事後反思過,或許是她太心急,想利用手段逼迫雲澹,惹他不高興了。
現在她心態平靜下來後,也覺得是當初的自己太心急。
本想徐徐圖之,等一個最合適的機會利用手裡的玉墜,可得知雲澹當眾承認並表白另一個女人後,她又開始坐不住了。
現在不能找雲澹逼他認下婚約,隻能先解決掉這個女人了。
隻是她在謝唯一的車前等了很久,都過了下班高峰期,也沒等到謝唯一。
卻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輛炫酷的橙色蘭博基尼跑車停在她麵前,車門打開之後,宋祈帶著熟悉的微笑緩緩下來,走向薑萱。
“薑小姐,又見麵了。”
薑萱看到宋祈,就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咬了咬唇,“怎麼又是你,你想怎樣。”
“也沒怎麼樣,就是希望薑小姐以後彆再出現在我們家小謝律師麵前,也彆想在背後偷偷搞什麼小動作,不然薑家可要連現在這點舒服日子都保不住了。”
宋祈聳聳肩,用最真誠的臉說出了威脅的話。
自從江父被股東投票拉下董事長的位置之後,抹不開老臉在公司混了,直接辭職回家,目前隻能靠著手上的股份搬到了比之前住的彆墅小一倍的大平層過日子。
總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隻要薑父還有手裡34%的股份在,她總不至於會過得太差,他們家隻有她一個女兒,她依然可以繼續當一個遊手好閒的大小姐。
薑萱絲毫不懼宋祈的微笑,輕聲嗤笑:“你不會的,雲澹不可能狠得下心這麼對我。”
隻要還有玉墜這個最後的殺手鐧在,她相信自己雲澹永遠都不會舍得對她下狠手。
否則,雲澹這輩子都再也彆想得到這個玉墜。
“是嗎,你是把那枚玉墜當做你最後的王牌了吧?”
宋祈直接戳中了她的心思,“你想用玉墜要求我們家雲老師答應你的任何要求吧,可雲老師覺得玉墜在你手上保管得挺好,你可以繼續保管下去,至於他什麼想要回來,我也不清楚,可能幾年後,十幾年後,二十幾年後?
記得小心保管哦,要是在你手上壞掉了,你可就失去這最後的王牌了。”
被宋祈把心底最後那點子念想直白說出來,薑萱臉色一陣慘白。
她以為雲澹現階段不想要回她手裡的玉墜,是因為還在生氣上次她想耍手段逼他捏著鼻子認下婚約的事。
等過一段時間,雲澹總會想要拿回玉墜,到時候,她就可以利用玉墜向雲澹提要求,助薑家重回一線豪門之列。
可如果雲澹現在並不想要馬上拿回玉墜,她好像根本沒有時間等得起。
而且宋祈說對了最重要的一點,她根本不敢以毀掉玉墜來威脅雲澹,因為毀掉的話,就等於把她手裡最後一張王牌毀掉。
現在這個玉墜在她手裡,似乎變成了一個用不掉卻又不能扔掉的無用王牌。
包裡的電話突然響起來,薑萱接起電話,是她媽媽帶著哭腔的聲音,“萱萱啊,你能不能用玉墜求求雲二公子,彆讓你大伯和堂哥進公司,如果你大伯和堂哥掌控了公司,你爸手裡那點股份以後也要保不住了。”
薑萱握著電話的手突然血液不通暢,四肢冰涼起來,心底升起了一陣沒來由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