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謝唯一,想要追她,是認真的?”
雲澹抿了一口咖啡,慵懶散漫的神色緩緩斂起,抬眸看著元姝,“你認為我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元姝一噎。
雲澹是絕不會在這種事上麵開玩笑,她比誰都清楚。
以前圈子裡傳他有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私底下捕風捉影,沒人敢搬到明麵上說,他自己從未親口承認過。
至今為止,能被雲澹親口承認想要追的女孩子,隻有一個謝唯一。
元姝摸了摸後腦勺,雲澹怎麼就突然喜歡上謝唯一了呢。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為什麼一點征兆都沒有。
元姝和雲澹正坐在律所寫字樓對麵高端的咖啡廳裡,而剛才他們看到薑萱從一輛車上下來,坐在了另一間價格相對較便宜的飲品店裡。
似乎是故意過來蹲人的。
蹲誰自然不言而喻。
元姝本來是剛回到公司,想進來買杯咖啡,卻不想會遇到坐在咖啡店裡的雲澹。
“既然如此,那你可得處理好你那些爛桃花和雲叔叔,你知道的,以前謝唯一在這一方麵吃過不少悶虧,你既然喜歡她,想要認真追她,那就把自己身邊潛在的威脅都處理好了再追,彆給她帶去任何麻煩和威脅。”
元姝看到薑萱出現的那一刻,聯想起雲澹的家世,腦子一熱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謝唯一和元姝不一樣,謝唯一背後沒有強而有力的家庭當靠山和助力,被盛書染或者雲澹這樣強大家族出身的男人喜歡上,如果男方處理不好自己家族給喜歡的女孩帶來的威脅和麻煩,那對女孩來說,是非常致命的。
謝唯一已經因為喜歡上盛書染,而被盛家那對母女和林諾諾傷得心力交瘁了。
如果又被雲家的人再傷一次,恐怕她這一輩子,都會失去愛人的能力了。
也許會變成一隻留下永久心理創傷的炸毛小刺蝟,再也不敢再將自己柔軟的肚皮露出來,再遇上人想要靠近她,隻會被豎起炸開的刺紮得滿手都是傷。
說完,她才意識到,她好像管得有點寬了,雲澹可能會不高興,連忙抬頭看他的臉色。
雲澹目光遙遙望著馬路對麵的寫字樓,定格在律所所在的那一層樓,“我知道。”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暗處守著她。
短短這幾天,林諾諾帶人來過了一次,被他派人攔住拖走後,他給盛書染打了個電話。
盛書染的女人,就該讓盛書染自己去管。
他懶得插手。
沒想到今天就輪到薑萱了。
而且送薑萱來的,竟是雲博。
雲澹冷笑,他的好大哥,果然無時無刻不在關注他。
正巧遇上元姝,他直接讓宋祈送了兩張音樂票過來,讓元姝帶她去看音樂會轉換一下放鬆心情。
錯開這些人和事。
其實他完全可以派人暗地裡盯著,遇到想要找謝唯一麻煩的人,直接處理就行了。
可前麵兩周都見不到她,這些天也沒機會見她,他有點想她了。
之前出國三年,那些永遠無法宣之於口的暗戀和思念,因為沒有機會所以可以控製壓抑得滴水不漏。
可回國朝夕粘著她一個多月後,他已經舍不得鬆手放開這一丁點希望。
沒在雲澹臉上看到任何不悅的神色,元姝莫名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手裡的音樂票,隨口問:“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謝唯一喜歡勞倫斯大師?”
他垂眸漫不經心用攪拌棒攪著杯中的咖啡,“偶然聽她說過一次。”
嗯,一老師和o老師閒聊的時候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