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館內的工作人員吧。
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出不去啊。
人生第一次,丟臉丟到國家美術館裡了。
要死!
“誰……誰啊?”
她強裝鎮定問了一句。
“謝妹妹?”
一門之隔竟是雲澹溫潤柔和的聲音。
謝唯一懸著的心頓時穩穩落了地,剛才的慌張全都如潮水般褪下去了。
兩人隔著門一問一答,雲澹問清楚現在的情況後,丟下一句:“你等一下。”
然後不知道乾嘛去了。
但又好像沒離開休息室,她隻能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翻找東西的聲音,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等了好幾分鐘,浴室門再次被敲響,“你開門拿一下換洗衣服。”
謝唯一一頭霧水,雲澹這兒還有備用的女裝?
等她打開一條縫隙,伸出濕漉漉白生生的小手接到雲澹遞給她的衣服後,拿進來一看,沉默了。
是一件長袖的男式黑襯衫,還有一條男款愛馬仕雙麵小牛皮腰帶。
門外再次響起雲澹的聲音,“都是新的,我還沒穿過,總好過你在裡麵浪費時間又洗又吹。”
一門之隔外的男人靠在牆邊說完後,雪白的喉結滾了滾,呼吸微不可察的變急促了幾分。
他這算不算趁人之危。
她……會穿嗎?
浴室裡的人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裡麵傳來了吹風筒的聲音,在沙發上坐立不安的雲澹終於沉下心,閉了閉眼,冷靜下來了。
黑色襯衫質感是頂級的舒適,還帶著獨屬於雲澹的微甜氣息,他的衣服都用同一個香氛的洗滌劑。
她對著浴室的鏡子穿上黑襯衫,絲滑的觸感從肌膚上輕輕擦過,讓她身體莫名有點微僵,在獨屬於他的氣息包裹下,起了一種被他輕撫的錯覺。
襯衫衣擺剛好蓋過pp還長一點,從超長的袖子裡伸出自己細弱的手臂,她心裡感慨了一下,男人真是長手長腳的,跟女人體型差距好大,此刻的她就像個偷穿爸爸襯衫的幼兒園小朋友。
最後圍上那條愛馬仕腰帶,將腰線勾勒出來,才勉強看起來,像一件襯衫式連衣裙。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浴室門響了一下,從裡麵被打開了。
他沒有抬眸,隻是在看中場休息後的采訪稿。
直到謝唯一走過來,兩條又細又白的大腿在他眼底一閃而過,他才後知後覺抬眸看她。
抬眸看清眼前那一瞬間,他雙眸有一瞬的發怔,呼吸加重,平靜的外表下,氣血正瘋狂在體內湧動,不停往上橫衝直撞。
在他麵前一晃而過的謝唯一有些局促的拉了拉黑襯衫的衣擺,似是從沒穿過這麼短的衣服。
襯衫衣擺剛好及大腿中間,還露出了一截白皙嬌嫩的大腿,襯衫的長袖被挽起好幾節,一直挽到了她手肘之上,愛馬仕腰帶紮在了腰間,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衣領上方餘了一顆扣子,但對於小腦袋細脖頸的她來說,也足夠看得到若隱若現的鎖骨了。
她還是有點瘦了。
他淡定移開了目光,喉結不自覺滾動了好幾下,隻覺乾渴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