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轉回頭,突然笑起來,“我攀扯?那你告訴我,那天在商場內,你為什麼跟雲澹在一起出雙入對?
在外麵馬路上,你為什麼把手給他牽,還心虛掛斷我的電話。
在譽園停車場,我出車禍那天,親眼看到他抱著你上車。
這麼多事一件一件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把縈繞在心裡一直逼得他無法入眠的那些畫麵說出來後,盛書染往日俊美矜貴的臉上隻剩猙獰和陰鷙。
他甚至還想問出口,當年她為什麼要關機不接他的電話,最後卻是被雲澹開車送回學校的。
那一夜,他們兩個人到底在外麵做了什麼?
因為她不開機,害他急得整夜都在外麵找她,錯過了病重的父親最後一麵。
可他最終沒有問出口,也不敢問出口。
謝唯一被他劈頭蓋臉問得整個人都愣住了。
等她回想起那天的情況後,才皺起秀氣的細眉,“那時你和我已經離婚了,我想我沒必要向你解釋任何事。”
那天不過是她跟同事一起出來吃午飯,碰巧和雲澹及雲澹的同事拚桌,在路上也隻是雲澹要還發圈給她。
他那天竟然也在商場,難怪會突然打電話過來,氣急敗壞的質問她。
原來那些巧合,落在他眼裡,竟然被他想得如此不堪。
盛書染沒有聽到他想要的答複,臉色瞬間沉下來,他闔了闔眼,“你可以跟他逛街跟他吃飯,這些我都忍了。”
“但你不該讓他碰你,你知道的,這是我的底線!”
再睜眼,他眸底積滿怒氣,‘底線’兩個字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謝唯一諷刺一笑,他是不是還在篤定,她在不久的以後,還會回去找他複合,才會說出這麼可笑的話。
下午……應該是雲澹送她去醫院了。
歸根結底,不還是拜他所賜,害她被薛哲跟蹤報複嗎。
她還沒找他索要精神損失費,計較他之前背著她做過的事呢。
他竟然還有臉來質問她。
“正好,今天我也有話要問清楚。”
“當年薛哲對我語言騷擾動手動腳,我把他告了卻被強行不了了之,是你在背後動的手腳,是不是?”
謝唯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清冷又孤高,又變回以前那隻極難馴服的小野貓。
以前盛書染就曾經說她看起來難以接近,接近後卻發現溫軟的外表下脾氣很倔,像極一隻養不熟的小野貓。
若不是她因為那件事,對他有了虧欠,恐怕他一輩子,都馴服不了謝唯一這隻小野貓。
他垂下眼睫,“我在跟你說的是雲澹的事,你不要拿以前的事扯開話題。”
她緩緩勾起唇角弧度,“我跟你說的是同一件事,既然你要問為什麼雲澹抱著我,你為什麼不查一查,薛哲為什麼要對我下藥?
為什麼你得罪了他,他卻要把恨意泄在你的前妻身上?
若是沒有雲澹,你和薛哲,將會變成我這輩子最恨的人。”
盛書染倏然抬眸,眸底的情緒被震驚所替代,“我……我不知道中間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他不知道,他若是知道,絕不會放過薛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