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元姝問,“怎麼樣了?咱們能上去了沒?”
謝唯一放好手機,啟動車子,“我送你回家吧,今晚我回譽園。”
警察說盛書染執拗的在電梯間的公共區域等著,不願離開,一定要她上樓看一看。
她不知道盛書染突然發什麼神經,在執著什麼。
但她今天已經很累了,沒什麼精力再去應付盛書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回譽園算了。
今天她自製了辣椒水噴霧,還買了防身小電棍。
隻要她小心一些,再也不在沒確認的情況下受任何東西,應該可以避免大部分危險了。
“你直接送我回譽園吧,我打電話讓老安過來接我。”
元姝今天也很累,特彆是吃過飯後,又噴了盛書染一頓,此刻已經有點昏昏欲睡了。
謝唯一知道,元姝這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回去,免得又發生什麼事,也不挑破,直接開車往譽園去了。
回到譽園,謝唯一的車剛倒進停車位,就發現雲澹的車也在車位上。
車窗降下來,他看向她,“下班了?”
謝唯一點點頭,“好巧,你剛回到嗎?”
雲澹看到她車裡副駕駛座上的元姝探出腦袋來,點點頭,“嗯,剛回來,沒多久。”
他問,“今晚怎麼回這邊了,不是打算這段時間在明悅灣那邊住嗎?”
謝唯一解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不了,最近不想回去。”
雲澹疑惑,“發生什麼事了?”
元姝也解了安全帶開門下車,隨口替謝唯一回答,“彆說了,在明悅灣遇到盛書染,晦氣死了,他還自作主張在明悅灣添置了一大堆東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正自我感動呢。”
雲澹輕輕擰眉,“他有沒有騷擾你?”
三人走進電梯,謝唯一搖搖頭,“沒有,我沒上樓。”
在元姝與謝唯一看不到的地方,她們沒有覺察到,比她們高了一個半頭的雲澹,緊繃的俊臉悄悄舒展開了。
元姝想起昨天的事,有些心有餘悸,“你搬回這邊,我真怕薛哲那種陰險小人記仇,找人回頭報複你。”
謝唯一的後背不自覺僵起來,緊緊抿唇,沒有馬上回答,像是在思考應對的策略一樣。
元姝突然想到了什麼,長臂摟上謝唯一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笑起來,“要不這樣吧,我搬過來,從譽園到公司比我家那邊還快10分鐘,我每天又能多睡10分鐘了。”
謝唯一思緒被元姝的聲音打斷,她搖搖頭,“不好,那種人喪心病狂起來,可能會連累你,人憤怒上頭做起事來,可不會想事後的後果。”
她和元姝兩個人都沒什麼自保的身手,可不像電影裡演的,能以一己之力跟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對抗。
更何況,對方若是喪心病狂起來,找來的人可不會隻有一個,可能是好幾個男人。
謝唯一突然有一種無力的疲憊感湧上心頭。
一時間覺得很悲涼,有家無處回的悲涼。
本以為離婚了,就會走出眼前的黑暗。
卻不想,又踏入了另一片更暗的地方。
暗得她伸手不見五指,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