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們才剛離婚,你就這麼急不可耐……”
認出聲音後,生動的神色悉數黯淡下來,她冷漠打斷他的質問,“我現在做什麼跟誰在一起,似乎與你無關吧,你好像管得太寬了。”
沉冷的男聲瞬間失了分寸,“謝唯一,你……”
“嘟……”
她沒有繼續聽下去,眸光微冷果斷點下紅色的掛斷鍵。
拇指輕點了幾下,這個陌生的號碼立刻進了黑名單。
“是盛書染?”
覺察到她對麵說完就掛斷電話的那一瞬,他抬眸,墨黑的深瞳漾出絲絲歡愉。
“他是不是看到我們巧遇拚桌吃飯,誤會了什麼,才打電話過來質問的?”
碎光瀲灩的桃花眼微微上揚,他看著身旁被挑起怒氣的女孩,無辜眨了眨眼眸,認真詢問。
謝唯一深吸一口氣,重新平複心情,“不必管他,我跟他已經離婚,沒有關係了。”
“不解釋清楚真的沒關係嗎?明明我們是各自都有同伴,而非單獨偶遇的。”
他的聲音輕而低沉,似蠱惑般悅耳。
謝唯一被他的話問得一愣,原來身邊的人,都不相信她與盛書染離婚後,會放下對盛書染所有的感情嗎?
他這麼極力與她撇清關係,讓她去解釋,其實也是認為,她心裡還記掛著盛書染,所以不想造成誤會,避免以後她追著盛書染複合,盛書染心裡會不高興吧。
謝唯一側目,定定看著身旁目露擔憂的雲澹,被剛才那一通電話挑起的情緒悉數散儘,她緩了緩神色,輕聲道,“沒必要解釋,況且誤會不誤會的,以他現在的身份,並沒有資格過問,我就是單獨跟你出去他也沒資格打電話過來鬨。”
耐心對身旁的人說清楚,她微微鬆了一口氣,靠回真皮座椅裡。
想了想,又被這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氣笑了。
他盛書染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她,她就得巴巴的上趕著給他解釋?
他們已經離婚了。
說句難聽的,就算她上午離婚,下午無縫銜接結婚了,他也沒資格過問。
坐在前麵的宋祈默默把導航聲音開大了一點,他沒聽到,他什麼都沒聽到。
張律師麵無表情望向窗外兩旁的道路風景,嗯,風景真好,這幾年來國家發展真不錯,高樓大廈又多了幾幢。
“嗯……”他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扶手上的真皮,“過幾天我們要去給小豆訂蛋糕,確實得單獨出去一趟,若是又碰巧被盛書染撞見,真的不要緊嗎。”
謝唯一擰起精致秀氣的眉頭,扭頭,認真看著雲澹,對他再三保證:“不要緊,你不必管他,真的,我真的對他完完全全放下了,絕不會回頭。”
明明已經離婚了,她不明白盛書染現在弄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她有些遲疑的看向雲澹,“那個……你跟我單獨出門,會不會有什麼困擾,比如說讓你女朋友誤會什麼的?”
她對雲澹的社交圈一概不知,不清楚他有沒有女朋友,雖然她現在已經恢複單身,但若是雲澹那邊有情況,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雲澹纖長的羽睫輕輕顫了顫,低低一笑,“我單身。”
她有些不可置信看著他。
明明記得,當年在學校裡,就傳出他有喜歡的人了。
當初他出國留學,除了一部分是傳他爭奪家產失敗灰溜溜出國的,還有另一部分,是傳言他跟著喜歡的人一起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