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啊謝唯一,彆想著偷偷摸摸的,我是你媽,你有幾兩的小心思,我心裡清楚著呢。”
“是是是,我現在真的不敢了。”
現在是現在,以後是以後。
過幾天再說。
臨近中午,雲澹發了一條微信過來說,他現在到15樓找她。
謝唯一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過了五分鐘,她連忙回複:【不用了,我們一樓見吧。】
雲澹:【晚了。】
謝唯一:【?】
雲澹:【房號。】
謝唯一:【??】
……
當雲澹提著一個不知什麼時候買的果籃走進病房的時候,謝父謝母都被這周身氣質不凡的年輕人驚豔到了。
上一個能讓他們驚豔一把的小夥子是盛書染。
但相處了五六分鐘,謝父謝母馬上就把這兩人區分開了。
盛書染對謝父謝母,是疏離禮貌的客氣,相處間總讓他們覺得與這位豪門出身的女婿隔著一層壁一樣,輕易不容易拉進關係。
兩老上一次見盛書染,是去年女兒和他剛領證結婚那會兒,女兒帶著他回來吃了一頓飯,跟他同一桌吃飯,總會不自覺尷尬,如坐針氈。
但雲澹卻溫潤內斂,優雅隨和,沒有一絲疏冷感,光是你跟他說話時,他眨著深邃含情的漂亮眼睛注視你眼睛的時候,就讓人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
聽他說話更是如沐春風,心情愉悅。
“原來是一一的學長啊,長得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啊。”
“伯父謬讚了,我現在不過是個搞藝術的,隨便鬨著玩,家裡長輩已經嫌棄好幾次我沒有一份正經工作了。”
大多數老一輩人的眼裡,藝術類的工作都不叫正經工作。
“那都是偏見,以前還沒改革開放前,做生意的還都是投機倒把呢,現在還不是人人追崇。”
謝母也笑著附和,“就是啊,我跟你謝叔叔思想很開放,當年你謝叔叔還想搞音樂呢,隻是他沒那個天賦,唱歌跟喊歌似的,能嚇跑一片人,也就我沒被嚇跑。
隻要是憑自己的本事清清白白掙錢的啊,都是正經工作。”
病房裡頓時笑聲一片。
謝母止住笑,又看了一眼謝唯一,“我們家一一,是小時候太認死理了,就是個死板的孩子,也不知道出了社會有沒有學會變通一些,有沒有得罪同事。”
謝唯一低頭默默剝了個沃柑,不敢說話。
親生的,怎麼看怎麼嫌棄,她已經習慣被親媽日常嫌棄了。
孩子都是彆人家的香。
雲澹看了一眼旁邊的謝唯一,輕輕一笑,“一一學妹性格很好,還很負責任,據我所知,她直係的幾位學姐學長都很照顧她,大家都很喜歡她。”
“哎呀是嘛,她沒在外麵闖禍那我就放心了。”
謝母聽了喜笑顏開。
自己嫌棄自家娃是一回事,但誰不喜歡自己小孩被人誇呢。
“小雲啊,結婚了嗎?”
“還沒有。”
“你這麼俊,就沒個喜歡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