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回報O這份用心,她絞儘腦汁,在O每年的生日前,都會訂一個親自畫圖設計並請O所在的國家甜點師製作的蛋糕。
謝唯一翹起唇角,輕輕一笑。
一:【收到啦,謝謝你的生賀花花,我很喜歡。】
O的信息很快就發來:【已經過零點了,彆嫌棄我遲到的生日祝福。】
謝唯一笑,發了一個貓咪抱著玩具蹬腿打滾的表情包。
吹乾頭發沒多久,元姝就到了。
她兩手提滿了打包盒,謝唯一連忙接過一半,“大半夜的,你怎麼突然買那麼多吃的過來?”
元姝沒好氣斜了她一眼,“我在我們家老安手機裡看到盛雪發的朋友圈了。”
謝唯一身形微微一晃,隨即若無其事的把打包盒都放到餐桌上,“她發什麼啦?值得你把盛書染的車都畫滿了塗鴉,他找你索賠怎麼辦?”
元姝哼了一聲,“我怕他索賠?他要多少安明城都付得起,我怕什麼。”
謝唯一啞然,差點忘了。
元姝跟她可不一樣。
安明城寵元姝,是圈子裡人儘皆知的事。
就算元姝推了盛書染的車庫,安明城也會跟在背後給她擦屁股。
倒是她白慌張一場了。
她隻好訕訕的把話題轉回這些打包盒上,“那這些是?”
元姝把手裡的打包盒全都堆到餐桌上,“你那一口都沒吃過的結婚紀念日飯菜啊,我殺到翡翠餐廳的時候,店員們剛熱好飯菜,說你和盛書染兩個敗家精一口沒吃,吵完架就一前一後溜了,誰教你倆這樣浪費糧食的?”
元姝身為同門導師的學姐加律所的直係上級雙重buff壓製下,謝唯一是有點悚元姝的。
這會兒腦袋垂得更低了,一句話都不敢分辯,趕緊拉椅子請元姝坐下。
她殷勤的拆開一個個打包盒,又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可樂,端了一塊草莓慕斯蛋糕放到元姝麵前,“殊殊姐,咱們一起吃宵夜。”
元姝看到草莓慕斯,難得臉色好看了一點,“還算盛書染那小子當個人,記得給你訂蛋糕。”
謝唯一夾鬆茸黑鬆露魚籽包的動作一頓,聲音有些低悶:“不是他訂的,是……一個朋友送的。”
元姝咬牙切齒:“我就知道,盛書染這狗東西果然忘了!你們才結婚多久啊,他就是在一點點試探你的底線,你居然還忍得下來,你打算後半輩子都這樣憋屈的過下去了嗎?”
謝唯一喝了一口可樂,軟甜的嗓音有點茫然:“不知道。”
或許,她是在等。
等最後一根稻草。
元姝見她此刻情緒不太好,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兩人轉而聊了一下手上的案子,分吃完了這頓結婚周年紀念晚餐。
次日是周末,元姝直接賴在譽園,住下了。
謝唯一實習的時候,兩人通宵加班趕寫文書,第二天一早直接出庭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早就一起睡過很多次了。
盛書染回到老宅盛海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盛家的保姆看到他渾身濕透,連車都沒開,居然是步行上山的,簡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