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染回到臥室用力關上門,一股躁鬱湧上心頭,他不由得拉開領帶,試圖緩解。
然而這股火氣並沒有因為解開領帶而有所緩解。
盛書染拿起外套就要回去,下樓的時候碰到了林諾諾。
“書染哥,這麼晚了要去哪裡呀?”
林諾諾見盛書染一副要離開的模樣,心裡已經猜到,他一定是為了謝唯一,想要回明悅灣。
但她表麵上卻不能點破,隻能假裝不知情隨口問。
“我回一趟明悅灣。”
盛書染抓起放在玄關的鑰匙隨口回答。
林諾諾衝動下直接伸手攔他:“書染哥,彆走!”
盛書染眉頭輕蹙,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林諾諾低下頭,咬著唇辯解:“明天……小雪說希望你送我們去醫院,你這一來一回的,太辛苦了,不如今晚還是住下吧。”
“不用你多慮。”
盛書染推開她,毫不猶豫出了門。
林諾諾站在門口死死地盯著盛書染越來越遠的背影,心裡愈發恨起了謝唯一。
她回撥了個號碼:“明天那些熱搜,繼續掛,不要停,我這邊又有新照片了。”
盛書染連夜開車回了明悅灣。
開燈走進臥室,看到床上凸起一個小包,謝唯一已經睡下了。
煩亂的心平複了下去。
他坐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兒睡著後,往日裡清冷高傲的氣息褪去,現在就像個柔弱的小貓兒。
看到床頭有個絲絨盒子,他知道派許諾買的禮物她已經看到了,忍不住輕撫那張美得令人心顫的素顏:“一一,你怎麼就那麼犟。”
“你就不能善解人意一點,彆讓我那麼累嗎?”
他忙工作已經忙得很累了,還要應付母親,兼顧住院的妹妹。
他已經很遷就她,沒讓她去照顧母親妹妹,她為什麼就不能多體諒他一下,乖一點呢。
已經累得沉沉睡去的謝唯一並沒有聽到他這些話。
盛書染洗過澡,躺到她的身側,從背後緊緊地擁住了她,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淡香,安穩入眠。
次日一醒,盛書染摸了摸冰涼的被窩,謝唯一已經離開很久,床頭櫃上的絲絨盒子也不見了。
他翹起唇角,不管怎麼說,她收了禮物,小脾氣就差不多該收尾了。
起床洗漱穿戴好之後盛書染邊下樓邊問:“我那條灰色的領帶你放到哪裡去了?”
話明顯是對謝唯一說的。
但回他的卻是明姨:“先生,太太已經出門了。”
盛書染一大早心情瞬間跌落穀底。
這才7點,她出門那麼早做什麼,平常開庭她也是7點半才出門的。
明姨小心翼翼地給他端上早餐。
盛書染沉聲問:“太太出門前有沒有說過什麼?”
明姨誠實地回答:“沒有。”
盛書染心口那股無名的怒氣又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