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7曾經的主人(1 / 2)

女孩隻是撅著嘴搖了搖頭。她不想再一次成為這個騙子的謊言的犧牲品。她隻是坐在那裡,拒絕說一句話。這引起了亞曆山大的歎息,他試圖讓女孩忘記她對他選擇崇拜的神的固執。

“我認為你的沉默意味著你過得很好,不需要我做任何進一步的事情。那麼請允許我提出另一個問題。你和你的姐妹們與你的姑姑相處得怎麼樣?”

雖然普爾喀裡婭不想說話,而且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但最終,她還是因為缺乏經驗而說出了不該說的話,聲音很低,亞曆山大差點沒聽見。

“她沒事……”

亞曆山大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然後繼續詢問他們。

“哦,是嗎?好吧,我很高興你和你姑姑相處得很好。畢竟,我隻是一個肮臟的無神論異教徒,操縱小女孩,不是嗎?很高興知道普拉西迪亞在這裡保護你免受我的傷害......”

聽到這句話,普爾喀裡婭的臉紅了。從男人的語氣中,她聽得出他是在嘲笑她之前對他性格的評價。事實上,亞曆山大為照顧她和她的兄弟姐妹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他像對待一個真正的家庭成員一樣對待他們,並確保他們得到很好的照顧。

然而,普爾喀裡婭的母親向她灌輸了宗教教義,因此她無法接受亞曆山大崇拜古神索爾·因維克圖斯的事實。她的母親總是警告她,異教徒是危險而卑鄙的人。然而,儘管如此,亞曆山大仍然把她當作自已的家人。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普爾喀裡婭堅持要亞曆山大皈依她的宗教。畢竟,這會讓她安心,同時也符合她的信仰。隻要亞曆山大是個拒絕拉穆教的神的好人,她就會違背母親教給她的關於異教徒的一切。最終,她平靜了心情,再次怒視亞曆山大。

“所以你真的沒有做好人的打算!你隻想當一輩子老惡人?”

對此,亞曆山大隻是嘲笑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斥責女孩的天真。

“以你們宗教的名義,我看到無數人殺害成千上萬的無辜者。男人,女人和孩子,都被屠殺,因為他們不信奉你們的同一個神。告訴我,那些判處無辜孩子死刑的人是好人嗎?

就他們崇拜拉穆而言,難道他們比我更好嗎?我隻是為了保衛祖國而奪去生命。你是個天真的小女孩,還不懂世事。你有什麼資格評判我?我真誠地希望你在下次譴責我是個惡人之前,仔細考慮一下我所說的話。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必須完成工作,而且時間不多了……”

聽到這句話,普爾喀裡婭頓時啞口無言。她沒有為自已辯解,隻是讓亞曆山大繼續他的日常工作。她會思考他的話一段時間,然後才能對美德的本質得出一個結論。

亞曆山大早上醒來,感覺到嘴唇上有一個濕潤的吻。自從他娶了普拉西狄亞後,這已經成為他的習慣。這位年輕女子總是確保自已比丈夫起得早,這樣她就能用一個愉快的吻喚醒他。

晨曦微現,柔和的光線悄然滲進房間,亞曆山大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他那至愛的女人——普拉西狄亞。她側臥在床榻之上,錦被半掩著隆起的腹部,圓潤而又柔和的曲線在晨暉中清晰可見,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已然孕育數月。亞曆山大凝視著妻子的孕肚,心間滿溢著即將為人父的自豪與喜悅,這是他生命的延續,也是他們愛情新的裡程碑。

然而,在這溫馨的畫麵裡,不隻是普拉西狄亞懷著身孕,岡比西斯同樣也有了他的孩子。這位冷豔絕美的女子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夫婦倆身旁,沉浸在夢鄉之中。她身為弗魯門塔裡伊人的領袖,平日裡雷厲風行、果敢堅毅,但在這靜謐的清晨時分,卻像一隻慵懶的小貓,貪戀著美容覺,全然不像她的愛人亞曆山大那般習慣黎明即起,投身於忙碌的事務之中。

亞曆山大的目光在普拉西狄亞身上停留片刻,心中湧起一股原始的衝動,想要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像往昔那般激情肆意地親昵。但他瞬間清醒過來,理智告訴他不可如此。畢竟,諸多事務如潮水般湧來,亟待他去處理,他實在無法抽出時間在每個清晨與妻子纏綿。於是,他輕輕俯身,在普拉西狄亞的額頭落下深情一吻,那溫熱的觸感仿佛帶著他滿心的眷戀與克製。隨後,他緩緩坐起身來,普拉西狄亞也隨之醒來,未等他言語,便起身匆匆走向衣櫃,為他取來衣物。

亞曆山大回想起往昔,在他的前半生裡,總是有奴隸們悉心照料他的起居,從穿衣到洗漱,事事周到。然而自從與普拉西狄亞成婚之後,一切都悄然改變。普拉西狄亞堅持親自為他穿衣,在她心中,這是夫妻間親密無間的體現,是她表達愛意的獨特方式。岡比西斯對此卻頗有微詞,在她看來,這本是自已曾經承擔的任務,如今被他人取代,心中難免泛起一絲不悅與失落。但她實在太困倦了,不願在這清晨時分計較,便索性翻了個身,繼續沉醉在夢鄉之中。

普拉西狄亞溫柔而又細致地為亞曆山大穿上衣服,又仔細地為他披上盔甲,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無儘的愛意與關懷。穿戴整齊後,亞曆山大牽起妻子的手,兩人緩緩走出房間。他的腦海中縈繞著一個簡單卻又時刻牽掛的問題,他微微皺眉,最終還是輕聲問道:“那麼,孩子們怎麼樣了?”

普拉西狄亞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淺笑。事實上,她隻比他們剛剛收養的四個孩子中的老大大幾歲。可在法律上,她已然是成年人,更是孩子們的姑母,因此在孩子們麵前有著不容置疑的權威。這幾個孩子剛從東都堡來到阿哈德尼亞城,兩地的差異讓他們還在努力適應著新的生活環境。普拉西狄亞沉思片刻後,如實回答道:“他們適應得很不錯,隻是普爾喀裡婭似乎對你的靈魂頗為擔憂。”說罷,她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我覺得她喜歡你呢!”

亞曆山大聽聞,不禁嗤笑一聲,隨後無奈地呻吟了幾句,他搖了搖頭,道出自已內心真實的想法:“這可真是……罷了,隻要她不討厭我就好。叫奴隸們準備早餐吧,我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去處理事情……”

普拉西狄亞又是一陣咯咯嬌笑,她似是故意與亞曆山大作對一般,輕快地跑到他前麵,徑直走進廚房。她一邊熟練地拿起雞蛋準備烹飪,一邊用帶著些許嘲諷的語氣說道:“我們不需要奴隸,我可以為你烹製任何你想吃的東西!”

亞曆山大早已習慣了奴隸們精湛的廚藝,但近來普拉西狄亞熱衷於學習烹飪,滿心歡喜地想要為他親手準備餐食。見此情景,他隻是默默無言地走到餐桌旁,安然坐下,耐心等待著早餐的到來。

片刻之後,樓梯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四個孩子如歡快的小鹿般衝進房間,那腳步聲好似雷鳴般在屋內回響,仿佛他們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競賽,看誰能率先抵達廚房。最終,狄奧多西率先衝了進來,他那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高聲喊道:“哈哈!我贏了!”

普爾喀裡婭隨後而至,她微笑著看著弟弟,輕輕撫摸著他那棕色的頭發,隨後溫柔地將他擁入懷中,輕聲說道:“當然了,小弟弟!你又快又強壯。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名英勇無比的戰士!”

狄奧多西將王位移交給亞曆山大後,心中並無絲毫悔意。

然而,在阿哈德尼亞,在叔叔的監視下,他可以像個孩子一樣自由地四處奔跑玩耍。因此,這個男孩比過去四年笑得更多。普爾喀裡婭注意到了男孩行為的這種變化,並把這歸咎於亞曆山大。雖然她仍然覺得他是個不信神的異教徒,令人憎惡,但至少他信守了自已的諾言。

亞曆山大看到孩子們走進餐廳,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擁抱他的小侄子。這一舉動引起了普爾喀裡婭的注意。皇帝把男孩舉到空中,放在自已的肩上,臉上掛著愉快的微笑。

“這是我的小侄子。我從來沒想到你跑得這麼快,你和姐妹們比賽是為了什麼獎品呢?”

狄奧多西用無辜的表情看著他的叔叔,然後表達了他的困惑。

“獎?”

亞曆山大聽了,笑了笑,把男孩放回地上,然後輕描淡寫地訓斥了他一番。

“如果你要參加比賽,就應該有一個獎品,無論是獎杯這樣的實物。或者更有哲學意義的東西,比如榮譽和榮耀!既然你事先沒有決定獎品,我請你的姑姑普拉西迪亞給你烤些餅乾怎麼樣?這樣你就會永遠記得勝利的甜蜜滋味。”

普爾喀裡婭聽到這句話後大吃一驚。難道亞曆山大真的要讓他的妻子為他烤一些餅乾,就因為她讓他在樓梯上的一場小型比賽中獲勝嗎?她也剛好夠大,知道這句話背後的意圖,就好像亞曆山大在通過獎勵他的努力來激勵他更有競爭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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