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為了阿哈德尼亞(1 / 2)

“狄奧多西將會心甘情願,毫無怨言地主動放棄他所擁有的權力,並鄭重其事,莊嚴神聖地宣布我為阿哈德尼亞名正言順,當之無愧,眾望所歸的皇帝。而我,將會再次憑借著我的智慧與力量,將帝國那分裂已久,支離破碎的兩個部分統一融合為一個完整無缺,堅如磐石的整體。

一旦這個涉世未深的男孩將所有的權力毫無保留,毫無私心地移交給我,我會讓他在我的莊園之中過上平靜安寧,無憂無慮,與世無爭的生活。普拉西迪亞也會以她那溫柔慈愛,無微不至的關懷悉心照料他,給予他溫暖與嗬護。

畢竟,在這紛繁複雜,變幻莫測的世間,她是他在這世上最後一位尚存的親人。無緣無故地讓他流血受傷,遭受磨難,是極不道德且喪儘天良的行為,是會遭到世人唾棄和譴責的……”

薩魯斯用他那猶如深邃湖泊般清澈而又神秘的藍色眼睛,滿是疑惑不解地看著亞曆山大。那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迷茫,也有對未來的擔憂。

隨後,他提出了一個問題。這話半是帶著輕鬆詼諧的玩笑意味,試圖緩解那緊張壓抑的氣氛;半是懷著認真嚴肅的思考與探究,想要探尋那隱藏在話語背後的深意。

“你是不是對我太過仁慈寬厚,彬彬有禮了,哥提庫斯?難不成你打算把這個身世複雜的男孩當作自已的親生骨肉來悉心養育,精心栽培?”

聽到這裡,亞曆山大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如春風般溫暖和煦的微笑。那微笑中帶著幾分寬容,帶著幾分無奈。然後,他輕輕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感慨。

他凝望著那漸漸西沉,如血般豔麗絢爛的落日餘暉,那餘暉如同一片燃燒的火海,將整個天際都染成了橙紅的色彩。向東福雷斯特酋長拋出了自已內心深處那真摯而又深沉的疑問。

“我為何不應如此行事?我從來未曾懷揣過成為皇帝的強烈欲望和勃勃野心,不曾為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而不擇手段,費儘心機。終有一日,我會從這個令人矚目的位置上光榮體麵,毫無遺憾地退休。當我認為時機恰到好處,條件成熟之時,我會將這龐大宏偉,廣袤無垠的帝國交付給那個最具能力,最能擔當重任,最有智慧和遠見之人。

我毫無建立一個世襲王朝,讓權力在家族內部傳承延續的意圖和想法。我所心心念念,牽腸掛肚,朝思暮想的,僅僅是確保阿哈德尼亞在未來的數十年裡持續保持著輝煌璀璨,耀眼奪目的榮光,並在未來的數個世紀裡依然作為一個繁榮昌盛,興旺發達,國泰民安的國家屹立於世,成為曆史長河中一顆永不熄滅的璀璨明珠。

這並非是這個無辜男孩的過錯,他不應為那成人世界的權謀爭鬥和利益紛爭而背負沉重的枷鎖。他的叔叔是個心胸狹隘,嫉妒心極強,陰險狡詐的混蛋,純粹出於那陰暗醜陋,不可告人的嫉妒心理,妄圖奪走我的生命,篡奪那本不屬於他的權力。

他是普拉西迪亞那溫柔美麗的侄女的侄子,既然我迎娶了那個善良溫婉的女孩,撫養這個男孩的責任自然而然便落在了我的肩頭,這是我義不容辭的義務和使命。

無論如何,關於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無需再做過多的爭論和糾結……去通知那些忠心耿耿的人們,讓他們為我們即將開啟的前往東都堡的偉大旅程做好充足完備,萬無一失的準備。

在我切實確保狄奧多西被安全穩妥地交付到我的監管之下之前,我絕不會停止進攻的步伐,絕不會有絲毫的懈怠和退縮。”

薩魯斯以一種全新的,充滿敬意和欽佩的目光審視著亞曆山大。那目光中不再有曾經的懷疑和揣測,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讚歎和折服。儘管他已經牢牢掌控著西阿哈德尼亞帝國的絕對權威長達數年之久,但他仍然懷揣著將王冠擱置一旁,平靜安逸,與世無爭地退休的想法。

東福雷斯特酋長不得不承認,他曾經堅信亞曆山大所擁有的至高權力必然會腐蝕他的精神與意誌,讓他迷失在權力的漩渦中無法自拔。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與拚搏,所展現出的智慧和胸懷,都讓他意識到自已的想法是多麼的狹隘和錯誤。亞曆山大所做的一切,仍然僅僅隻是為了拯救阿哈德尼亞,使其免於陷入悲慘的命運漩渦,免於遭受戰火的蹂躪和破壞。

在那一刻,他的內心深處由衷地希望東福雷斯特人能夠擁有像亞曆山大這樣英明睿智,胸懷大略,高瞻遠矚的國王。

他深知,一個優秀的領導者能夠帶領人民走向繁榮與昌盛,能夠為國家帶來和平與安寧。如今阿拉裡克已然離世,亞曆山大會確保王位順利傳承給薩魯斯,這讓他感到既驚喜又惶恐。

也許他應該效仿這位阿哈德尼亞皇帝的高尚行徑,以公正,仁慈和智慧來治理國家,為人民謀福祉,為國家創輝煌。

薩魯斯陷入了短暫而深沉的沉思,他的思緒如同那風中的柳絮,飄忽不定。他在思考著自已的責任,思考著未來的道路,思考著如何才能不辜負亞曆山大的信任和期望。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中包含著對過去的反思,對現在的決心,對未來的期許。然後,他鄭重地點了點頭,那點頭的動作堅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命運做出承諾。接著,他轉身向軍隊的其他成員準確無誤,清晰明了地傳達了亞曆山大的命令。

此刻並非是沉湎於思考這些沉重且深遠話題的恰當時機。現在,正是那熱血沸騰,鐵血無情,金戈鐵馬的時刻!

當亞曆山大在半島以雷霆萬鈞,摧枯拉朽之勢擊敗了由伊茲德格德指揮的東阿哈德尼亞軍隊之時,克裡斯正在全力以赴,全神貫注地包圍東部軍長及其軍隊所據守的前哨。那前哨宛如一座孤獨的堡壘,矗立在戰火紛飛的土地上。

當克裡斯率領大軍抵達之時,堡壘的守軍已然在敵人的猛烈攻擊下倒下,他們的鮮血染紅了那片土地,他們的英勇事跡成為了風中的傳說。而敵人則巧妙地利用了堡壘得天獨厚,易守難攻的天然防禦優勢,得以暫時喘息休整,妄圖負隅頑抗。

注意到這一嚴峻緊迫,不容樂觀的情況之後,克裡斯的眉頭緊緊皺起,他那堅毅的麵容上閃過一絲凝重和沉思。

他被迫麵臨著兩個艱難的抉擇,這兩個抉擇如同兩條分岔的道路,每一條都充滿了未知和風險。要麼精心設下埋伏,耐心等待,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寄希望於杜裡奧的軍隊被假象所迷惑,主動放棄這座看似堅固實則危機四伏的要塞,轉而盲目地追擊下一個虛幻的目標。

要麼果斷地對這座已被削弱,但仍具一定抵抗能力的要塞展開圍攻,以絕對的力量和勇氣,徹底消滅駐守在要塞之上的敵人。這是一場智慧與勇氣的較量,是一場決策與命運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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